林殊文看着眼前马车,道:“山路颠簸,马车上不去,步行最快都要将近个时辰。”
林广良打起退堂鼓,可瞥见伫立在路牙子边身影,咬咬牙,道:“不碍事。”
又问:“为何要去山上?”
林殊文:“山里有木厂。”
林广良暗暗猜测,兴许林殊文那个男人是木厂工人?
“……老爷怎过来?”
林广良道:“来看看你,对,林大成有几件旧物,上次忘记同你说,这次过来顺便带来给你。”
林殊文道谢,此刻要上山,倒是不方便招待。
林广良笑道:“有事忙啊?”
林殊文迟疑地点头,在林广良和严融之之间,心中那杆秤砣自然偏向后者。
林广良有心打探番,故而从马车上取下几包红糖枣泥糕,逐递出去。
“是何意思?”
拿人手短,领包红糖枣泥糕村民倒不好意思大声嚷嚷,坐在旁边枯树枝搭条凳上,回道:“小林先生心地善良,不光帮村里人写信,还教孩子们识字写字,比桃花村那位冯先生收钱少多。那位冯先生眼光高,老看不上咱们送东西,往日请他帮忙写封信,都要听他念叨好多句话。”
另位村民附和道:“对对,冯先生说那些文绉绉话咱们听不明白,可大概也清楚话里酸意,反正周围带就冯先生个读书人,他看不上哪个人,被看不起又被办法。”
林广良从村民口中得知林殊文在村里教书,还帮村民写信,此举在城里算不得新鲜事,可在这村里,周围村民都在传林殊文好名声,林广良心底就有点飘,仿佛被传来好名声是他自己样。
村民七嘴八舌地说着话,闻言,林广良讪讪笑。
“哪话,殊文是林家孩子……怎可能将他赶走。”
村民道:“此林家非彼林家吧。”
林广良想起最初送走林殊文时,给他收拾衣物,连银子也给,怎能算无情驱赶?
于是腰杆子挺直,摇摇手,解释道:“场误会,眼下这不来接他。”
走段山路,四周静谧但不算荒野,木厂人时常进出此路,杂草便常常有人清理。
林广良气喘吁吁,林殊文情况也好不到哪。但这条路他不止走过次,调整下,继续前行。
放在从前,林殊文大门不出二门
林广良道:“那先不用管,你忙正事。”
又问:“这是要去哪里?”
林殊文答道:“上山,给……相公送些东西。”
林广良想起自己还没见过跟林殊文成亲男人,遂欲借此机会看看。
“同你去。”
人旦有钱捏在手上,日子长,就不光满足挣钱,会想要权势,想要人人传播好名声。
林广良重新坐回马车,按着村民指路,往林殊文住宅方向赶。
此时林殊文正要去山里给严融之送东西,途中,擦身而过辆马车忽然停下,探出林广良脸。
“殊文啊。”
林殊文侧目,很是意外。
村民琢磨:“穷在闹市无人问,富在山村有远亲。”
林广良干脆坐下来,非要与村民言论番。
“话可不能这样说,殊文虽是养子,但养他十几年,感情总有。”
话锋转,他问:“方才你们唤他先生?”
村民点头:“咱们都唤他小林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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