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付臻红这似有若无暧昧触碰,玉清并未躲闪,只是目光冷然看着他。
付臻红抿唇笑,细腻指腹在玉清指尖轻轻浅浅划过:“你既然能算出天机,那你算算自己会不会栽在身上?”
付臻红这番话,看似非常在理,但其实只要细细推敲,就会发现并不没有剖析出全局,反而是有些过于片面话,毕竟商朝气运确实是在日见衰弱,而造成成汤灭亡因素有太多太多,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元始天尊让姜子牙下山封神这环。
但付臻红现在面对是玉清,自然也就不由余力将责任尽数推给面前这个男子。
能让玉清有所触动,那自然是好,若是不能,这单纯刺下对方,付臻红也没任何损失。
玉清看着付臻红,眉眼沉和:“你是站在哪方角度来同说这些?”他声音如既往平淡,但如果再仔细辨听,就会发现这无波无澜语气里透着丝隐约情绪。
付臻红反问他:“你又是以什样身份来问这些?”
师傅鸿钧心魔中那个红衣男子之后,就已经感觉出,对方并不是个只修行千年九尾狐妖这简单。
付臻红看玉清眼,没在意对方沉默和冷淡,而是略微俯身,让自己视线与坐在金莲上玉清视线平视。
付臻红这个动作,让两人之间距离拉近很多,脸与脸只相隔个手臂长度。只要再稍微靠近点,他们彼此呼吸声都会萦绕在起。
从这个角度,付臻红发现玉清睫毛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纯黑色,而是种浅浅有些缥缈银白。这种颜色放在其他任何个人眼帘上都会显得怪异和突兀,但是玉清完美得驾驭这个略显寡淡颜色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无垢霜雪。
付臻红动动唇,语露讥讽:“你方才说搅扰人界气运兴衰者是为不该,但最先参与到命轮里明明是你,大名鼎鼎元始天尊。”
玉清没有回答付臻红这个问题,而是又直言称述道:“九尾狐妖,你出现会加速成汤覆灭。”
付臻红听,蓦地笑起来,“这又是你推测出天机后所得出结论?”
玉清不语,但是此刻沉默就是最好回答。
付臻红摇摇头,没打算就此事与玉清继续争辩,而是伸出手,将自己指尖轻轻放在玉清那虚拈手指上。付臻红体温已经是偏低,而玉清手指温度竟是与付臻红般冰冷。
这刹那间,两人指尖碰到起,谁也没能温暖谁。
“是你,让弟子下山助周。”
玉清面色沉静说道:“成汤数尽,周室将兴,姜子牙下山封神是必然。”
“必然?”付臻红笑起来:“你所谓必然不过是你在妄算天机之后得出结论,殊不知你自己其实也是天机里颗棋子。”
玉清神色微动,眸子里划过抹思索。
付臻红见状,又继续说道:“商王帝辛生下来便有轩辕紫气护身,作为人皇,他本就该与天同寿,与天同齐。其子殷郊殷洪也同样有君王命格,成汤江山至少还有两百余年,而你让姜子牙下山辅佐明君,助周伐商,看似是在顺应你所推算到天机,实则不过是以另种方式在搅扰天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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