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衡盯着他，见他久久不回答，心中更是难过不已：“你，你和那个李凉萧出去
好久……
等好久好久，你怎
都不回来。”他
鼻音愈发浓重，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。
“阿衡，你先下来，们有话好好说。”少年这样压在他身上，
副要哭不哭模样，真很奇怪！尴尬到爆炸。
“不要！”肖衡断然回答，手臂还挪挪，把他困得更紧。
“阿衡乖，听话，你喝醉。”司明绪很是无奈。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比青春期小孩更麻烦东西——醉酒青春期小孩！
“你胡说，才没有醉……”少年轻声嘀咕着。他失焦眼神望着身下人有些模糊面孔，忽然觉得自己离他太远。
司明绪见他睡着，悬起心终于放下来，微微松口气。
不知道为什，他这晚才回来，竟莫名其妙有些心虚。随即他在心里轻轻啐自己口，心虚个屁啊，肖衡个毛孩子，还真能给自己这个监护人设门禁不成！
没错，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男主名正言顺监护人。
司明绪悄悄坐上床，又轻手轻脚地脱鞋袜，随手施个净身术，便侧身躺下。
他还没来得及扯上被子，眼前忽然黑。
如何回答。从内心深处讲，他是愿意相信李凉萧。或许，不去深究，才是最好处理办法。可是，栖霞山庄灭门事件是系统任务，而且是必须完成那种。否则，自己销号不说，原著世界也会坍塌。
见他怔然不语，李凉萧叹声：“今夜便要离开灵州。你自己，好自为之罢。”
他犹豫下，又迟疑地补充句：“或许不该多言。可是肖衡这孩子……你最好不要教他太多。”
“这又是为何？”司明绪蹙紧眉头。
李凉萧笑笑，眼底却全无笑意：“希望是错。明绪，后会有期。”
真太远。
他不受控制般地低下头，挺拔峻峭鼻子凑近
肖衡陡然翻身而起，两手撑在他头两侧，把他整个人锁在身下。少年细细端详着他，漆黑眸子在这朦胧夜里闪烁着幽幽光。
司明绪略微有些懵。所以，肖衡没睡着？那他现在又在抽哪门子疯？叛逆期到，想造反啊？
“你，你怎才回来？”少年盯他会儿，忽然开口道。他原本清亮声音此刻哑哑，似乎饱含委屈样子，还带丁点儿鼻音。
他这委委屈屈地开口，司明绪就闻到老大股浓重酒味儿，热乎乎地直扑在脸上。卧槽，这小屁孩，难道把剩下半坛子枸杞酒全喝？
他仔细观察少年，发现少年面颊果然有些泛红，双微微上挑漆黑眼睛里满是朦胧水色，就这专注地凝望着自己，两分气恼，三分伤心，五分委屈。
而后这位剑神，深深看他眼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。
司明绪目送他高挑矫健背影渐渐消失在河畔夜色中，时间心下惘然。
回到客栈时候，已是月过中天。轮孤零零明月高悬在辽阔墨蓝色夜空之中，洒落满城薄纱般银辉。
远处传来悠扬梆子声，三更。
司明绪蹑手蹑脚地回到客房。屋里窗户只开半扇，小方月光冷冷清清地铺在地板上。肖衡背对着他躺在床上，鼻息沉沉，似乎已经睡得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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