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冰凉
手按住
他手背。
不知
静室里黑暗而宁静，除肖衡匀净低沉呼吸声，只有灵池泉水轻微“咕噜”声。
他睡着。
司明绪咽口唾沫，忍不住有几分紧张。他犹豫片刻，轻轻把鞋脱在门外，赤着双脚，悄无声息地走进去。
此时，他眼睛已经适应黑暗。冰玉床上只有肖衡人，那具尸体已经不见。而那柄要命噬天剑，正静静躺在男人枕边。
床上那人睡得很熟，眉眼间依稀残存点旧日模样。可即便在睡梦之中，他眉头仍然轻轻蹙着，显得心事重重。
司明绪心慌意乱地回到后院耳房，这是管事给他安排住处。他精疲力尽地往床上倒，才发觉自己手脚都有几分发软。
“微波炉，肖衡他是不是认出
？”
【叮~很抱歉哦，系统无法探测人物内心具体想法。】
“……要你何用！”
司明绪躺在床上，心中思绪翻涌，惊疑不定。他觉得，肖衡多半已经认出自己。可是，如果他真认出自己，为何不戳穿自己，把自己囚禁起来呢？毕竟，他是那
地恨自己。
忍受被自己触碰模样。
……不合礼数？这是什可笑借口？
他不是应承吗？他不是愿意用这种方式偿还吗？还是说……因为那个男人不在，所以他不愿再让其他人触碰自己？
男人死死盯着司明绪，心底渐渐涌起阵难言滔天怒意。他只想直接把人扯到怀里，狠狠按倒在这张书桌之上，让他只能颤抖着叫出自己名字！
他脸上没有什表情，袖子下拳头却死死攥紧，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……过许久许久，肖衡才勉强平复情绪，哑声道：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他……过得很不好。
司明绪低头望着那人，心尖仿佛被掐把，说不出地难受。他情不自禁地缓缓伸出手，想抚平那人轻蹙眉心。
阿衡……你等等。很快，很快便会好起来。
他指尖差点点便要触碰到那人皮肤，阵微热鼻息从他手腕上拂过。司明绪仿佛被惊醒般，骤然收回手。
他暗暗咬咬牙，知道这不是伤春悲秋时候，便硬着心肠移开目光，转而伸手握住那柄带来无数杀戮暗色长剑。
那天在灵池之中，他甚至说，想要折断自己四肢，抽自己灵根……司明绪忽然打个寒噤。
又或者，他只是有些怀疑，而今天切，不过是在试探自己？……如果是这样，那自己必须尽快行动，早日将噬天剑弄到手……只要打开那秘境，救出李凉萧，切都好说。
他打定主意，当晚便服用颗静息丸，然后静待入夜。
子时，万籁俱寂。
司明绪出耳房，蹑手蹑脚地潜到静室廊下。他将耳朵贴在门上，等好会儿也没听见什声响，便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推开丝缝隙。
司明绪胡乱行个礼，几乎是逃跑般地离开书房。
肖衡望着他匆匆离去背影，木然静立许久。
不能原谅你。虽然你已经用性命偿还过次……但仍然不能原谅你。没有资格，代替那些死去人原谅你。
可是愿意……再给你个机会。如果你能主动与相认……
会尽可能地，待你好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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