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明鄢微微愣,手心竟有些出汗。他很快镇定下来,轻笑道:“是吗?明鄢确实有好几块上好贴身玉佩,今天忘戴。”
司明绪点点头。他心中还是隐隐觉得不对,但实在想不起来,便没有再多说什,仔细替这弟弟把衣领叠好。
兄弟二人身着红衣相对而立,个俊雅绝伦,个秀美精致。司明绪沉默不语,司明鄢张张口,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。
空气里只余下难堪寂静。
司
司明绪没再说什。他心中也知道,有这血契在身,若是司明鄢强行要求,自己也无法拒绝。若司明鄢能遵守诺言,礼成之后为自己解除血契,那自己恢复记忆之后,或许还能好好教导这弟弟番,让他行事不要如此偏激。
司明鄢为他整理好后领,又绕到他身前:“哥哥,明鄢领口这处似乎有些皱,你帮理理,好不好?”
司明绪叹声,到底还是没有拒绝,仔细把那重重交叠绸缎领子理理。
司明鄢垂眸看着那几根修长手指在自己领间活动,不由得有些出神。他想起过去,若是自己头发衣衫乱,不用自己开口恳求,哥哥便会主动伸手为自己整理……
他觉得心里陡然落空下,好像脚踩进未知深渊。
事情,不感兴趣,也无权置喙。但如今司明鄢,就是个纯粹疯子。这多年,他哥哥是怎待他,怎教他,怎护着他……这些,全都看在眼里。就算曾经亏欠他什,也早该还清。眼下,他虽然时得意,但会让他付出应有代价。”
李凉萧转转手里杯子,轻叹声:“他执念太深,难以自拔……人生便是如此,次走错路,生再难回头。”
这时,楚天阔和陆轻云走过来,几人攀谈会儿。李凉萧看陆轻云这文绉绉书生不太顺眼,懒洋洋地随便应付几句,倒是认真回答同为剑修楚天阔许多问题。
水榭之中愈发热闹,除去“宗二城三庄四门”这十大门派,几乎太清大陆所有能叫上名字大小门派,都陆陆续续来人。
众人边攀谈着,边翘首等待着司家兄弟。
司明鄢脖子光滑白皙,衬着鲜红色喜服倒也十分悦目。司明绪整理着那层层叠叠衣领,忽然有种奇异感觉——少什东西。
少什,极其重要,又极其危险东西。
他潜意识心中打个突,手上动作顿时停,可又实在想不起什。
司明鄢抬起眼眸:“哥哥,怎?”
司明绪犹豫下,低声道:“明鄢,总觉得你颈间少什……可想不起来。”
……
此时司明鄢,正在寒梅小苑卧房里。他站在司明绪身后,细心地为兄长整理着衣领。
“哥哥,听说俗世间新人,礼成之前都是不能见面……不过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。”
感觉几根纤细冰凉手指从自己后颈上抚过,司明绪有些不舒服地偏偏头:“明鄢……始终觉得这整件事情,很是荒谬。”
“哥哥,你就当是……明鄢个心愿吧。礼成之后,便为你解除血契。只有今天,你属于个人。”司明鄢垂下眼帘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如果不顺利……今后,哥哥或许就是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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