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雪城蹙眉道:“觉得那苦真和尚有些不对。”
“什不对?”
顾雪城沉声道:“第,碧云寺并没有僧人被魔修残害,他表现得未免太过积极;第二,他说那小倌捡到本邪术,却不把那本邪术作为证据拿出来;第三,他分明对那小倌没有同情之心,甚至让徒弟捏碎小倌全身关节,但似乎又害怕秦少松杀那小倌;第四,猜测他目,是不是想把那小倌带回碧云寺?”
这孩子真是头脑冷静,思维缜密,逻辑分明啊。周悦欣慰地点点头:“小城长大,有些地方比想得还周到。”
顾雪城抿抿唇,略微有些不好意思:“都是哥哥教得好。”
顾雪城坐在桌子旁边,冷着张雪白脸,正在给周悦受伤手指换药:“哥哥,那小倌把你咬成这样,你还要为他伸冤?”
拆开手帕之后,周悦食指和中指都肿起来,宛如两根胡萝卜般,几个血糊糊牙印子愈发显得狰狞,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,顾雪城小心翼翼地用布巾蘸些膏药,轻轻涂抹着。
他边涂药,边忿忿不平道:“那小倌如此不知好歹,哥哥又何必为他费心?”
周悦叹口气:“小城,这些年是怎教你?谨守道心,惩恶扬善。那小倌只是个孩子而已,这咬伤也并不严重。再说,这些事情都是小节,倘若他真有冤情,咱们身为修道之人,不能坐视不管。”
顾雪城垂下眸子,轻声道:“哥哥,明白。只是心中不平,但也不会任由他们诬陷无辜。”
周悦假装炼人丹不成惋惜样子,遗憾道:“那便有劳大师。”
只要不立刻杀雨儿,自己便有很多时间,慢慢查明真相,而且他隐约觉得,苦真态度似乎有些古怪。
修士们纷纷点头:“如此甚好。”
“把魔修炼成阴兵,也算是功德无量。”
“是啊是啊,有劳苦真大师。”
周悦摸摸包扎好手指,又缓缓道:“除你说那些之外,那小倌咬时候,确实感觉到种古怪气息
周悦十分欣慰,这些年教育算是没有白费,顾雪城从个冰冷防备、敏感脆弱小孩儿,长成明辨是非、三观端正青年,不容易啊。
只是……他看看那个“63%”黑化条,忍不住暗暗叹气,难道原生家庭带来伤害真无法消除?还是说,这是专门针对顾如海黑化值?不会波及无辜?
五年任务期限越来越近,这可从哪儿下手啊,简直愁死个人。
顾雪城疑惑道:“哥哥,你在想什?”
周悦回过神来:“没什。对,今天这桩案子,你有什看法?”
雨儿趴伏在地上,他缓缓抬起眸子,用极其阴毒目光,慢慢扫过个个修士脸,仿佛要死死记住这些面庞。
此时天色已晚,众修士害怕中途有变,当即决定就近住下,他们不愿意住在金蕊楼这种腌臜地方,秦少松便让附近家烟波楼名下客栈,打扫出几个清净偏院,让众修士好好歇息宿。
雨儿看管,自然交给苦真,周悦和秦少松都并无异议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,卧房里灯如豆。
周悦盯着蜡烛顶端那簇小小火苗,缓缓道:“小城,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儿,那个小倌估计是冤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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