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终于从自问自答循环中解脱出来时,钟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。依然紧闭窗帘缝隙间,透进柔和春光。这间住将近八年大田区蒲田居室,几乎没有什摆设。
“你这屋子也太厉害,完全感觉不到有人住在里面呢。为什东西会这少啊?”第次来家里玩时,敬介瞪圆眼睛。
“是吗?没觉得缺什啊。”
“与其问缺什,不如问到底还有什吧?衣服啊,电脑啊,连宠物都没有呢。还有那个,微波炉。”
“微波炉?”
人独处时对方追加“不能没有你”,更让幸乃感到有人对自己伸出援手。
与美智子起生活并不算多容易。美智子没有恋人时候,幸乃对她确实是必需。至少她会让幸乃产生这种错觉。可是,每当她生活中有男人影子,情况就大不相同。
最直接表现,就是她直将幸乃视为与自己样女人,时常用种饱含敌意冰冷目光看着她。像是她对自己包养那个韩国男人说“真是个碍眼孩子”这种话,也不知听过多少次。
然而当撞见幸乃被那个男人凌辱场面时,她却又装作没看见似该干吗干吗。只是像看脏东西样瞪着幸乃,然后啐口说:“你也跟阿晶样啊。”接着扔给她盒避孕套,留下手足无措幸乃独自面对。
尽管如此,那时候幸乃也还是有朋友。她至今都不后悔为小曾根理子顶罪事。发自真心爱着她父母、温馨幸福生活、关于未来耀眼梦想——理子会失去东西太多,而她自己本来就什都没有。只要想到这个,无论是多煎熬审讯过程她都能忍耐。如果说还有什让她挂念,就是那样温柔理子会不会为此内疚。幸乃完全不希望她为自己而痛苦。
“嗯。不然你怎做饭啊?没有那个多不方便?都不能热剩饭。”
敬介用半开玩笑口气说着,不过从那以后他就很少过来玩。幸乃倒是不出几日就急急忙忙买回来台微波炉。这件高档家电只是她心为获得敬介夸奖而买,多半功能她至今依然搞不懂如何使用,就那直摆在冰
在儿童自立支援机构中,她学会彻底封闭内心方法。从机构出来以后也是这样把自己关在壳中天天过下去,可是正当她在心中质问自己到底为什而活着时候,那个人出现。敬介强行打开幸乃心,并且把自己软弱也毫无保留地拿给她看,次又次帮幸乃卸下心头重担。这真是最后机会。幸乃将如此强烈觉悟藏于心中,全心全意地投进敬介怀抱。
想要结自己念头由来已久,可是却直没能做到。无论是年幼时候,上中学时候,成年以后,甚至是现在。每当幸乃陷入绝望时候,必然会有个让自己活下去人出现在眼前。
“杀死自己是绝对不可以——”
这句言之凿凿话是谁对自己说呢?已经想不起来。随时可以去死选项就这样被强行划掉,幸乃只记得当时股无法抑制怒气涌上来。
换句话说,要是让别人来下达判决,自己就能平静地接受吧。“想被处以死刑。”穷凶极恶犯人这句玩笑话,在幸乃听来却完全不觉得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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