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信,自己会为周围人带来不幸,都是因为这张跟妈妈太过相像脸,所以想象着总有天能够做手术改变这个长相,心里就会觉得踏实很多。可是这仅有点希望,最终也必定会被绝望取代。
幸乃非常清楚,自己纠缠不休行为已经脱离正常范围。每天醒来,她都会为自己前晚愚蠢行径而懊悔,对自己说绝不再犯第二次。然而到晚上,结束天工作回到公寓里时候,又会有同样念头萦绕心头。
想听到他声音,想看看他样子,哪怕眼也好。旦开始有这样念头,情绪就会逐渐失控,最终又次拿出手机。
在此期间,敬介也写封信过来,并且开始每月往她账户上汇三万日元。可是,这些东西对幸乃来说都是无所谓。倒不如说看着那少得可怜三万日元每月到账,就像要将自己托付性命岁月点点抹除似,每每都会令幸乃哭泣。
悔恨与不安,以及小小愤怒,直扰乱着她心。终于有天,敬介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电话号码换掉,武藏小杉公寓也人去楼空。幸乃马上明白过来,他已经把切都抛弃。为切断与自己联系,他连自己生活痕迹都抹掉。
箱上面。
打开冰箱看看,个容器里装着不知什时候做土豆炖肉。可能是药物关系,最近记忆也经常模模糊糊。难得她肚子有饿得叫唤时候,稍微犹豫下,幸乃还是走向洗漱间,打算先去洗个脸。
洗面台上那块巨大镜子,是交往年半以来,他送给过自己唯礼物。那天既不是自己生日,也不是什节日,他就像在拿幸乃寻开心似笑着说:“你也好好研究下自己脸吧,这张脸意外还挺可爱呢。”
如今望向那面镜子,却需要点勇气。幸乃慢慢地抬起视线,凝视着倒映在里面自己脸,然后失望地叹口气。
三周之前,从横滨那家实施整形手术诊所回来时,盯着这面镜子而留下泪水,仿佛是个幻觉般。曾经那般开朗表情,如今却毫无生气,甚至肤色都跟着暗沉许多。
敬介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,切都已经彻底结束。想到这里时,幸乃简直惊慌失措到极点,并且陷入深深抑郁之中。
尽管如此,随着时间流逝,季节转换,幸乃也点点地冷静下来。纠结在起复杂感情中,唯独“愤怒
“幸乃完全随妈妈呢。”
妈妈说这话时那个悲伤表情滑过脑海。幸乃也样厌恶着自己嘴、鼻梁、脸型,还有最关键——那双虚无眼睛。让爸爸怒吼过“别用那种冰冷眼神看”眼睛,就连理子也曾经批评说:“硬要说话是眼睛吧。幸乃眼睛是内双,很难被看出来呢。”
然后她又加上句:“没事,等们长大起去整形就好。”
因为在那家旧书店发生事,“起”这个愿望也未能实现,不过总有天要去整形决心却始终没有消失。幸乃没念高中而直接去工作,也是为这个目标在拼命攒钱。
无意中和精神科医生说起过这件事,医生肯定地说:“你这是种丑陋恐惧症。你啊,只是被种感觉自己很丑执念控制住。”幸乃却并不这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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