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便亮堂堂
片，哪儿都照很清楚。
“现在申请贫困生都有身份保护，不用担心其他人知道。”陆凛平静道：“这件事
来帮你处理，不用多想。”
学生点
点头，小声道：“谢谢陆老师，谢谢裴老师。”
“高三快到，以后就安心学习，有困难随时和们说。”裴灼把抹布拧干，最后处窗子也完全推开，让恣意清凉风灌进来。
“不慌，老师们在呢。”
裴灼站在旁边帮忙拍着背，又道：“再打桶水来。”
他们连着清六七袋垃圾，其中大部分都是那父亲扔在墙角酒瓶易拉罐，少部分是吃完没有扔方便面盒。
等个半小时过去，家里虽然灯光昏暗，但好歹四处都规整干净，通风以后空气好不少。
“这才像个家。”裴灼拍下陆凛肩：“走，们买电灯泡去。”
“刚才出去丢垃圾时候顺手买。”陆凛从兜里掏出纸盒，找个凳子去换灯泡。
陆凛走过去，伸手按按书桌。
桌子脚缺角，松开手以后还在微微摇晃，像个不堪重负老人。
中年男人梦呓着翻个身，完全没有醒过来意思。
陆凛问道：“垃圾桶和簸箕在哪里？”
杜仲有点慌乱：“老师，您不用帮们收拾。”
齐。
“杜仲？”
铁门被嘎吱声打开，灯光映纱网门满是灰尘。
“裴……裴老师？”学生有些惊慌：“您也来？”
他急促拿衣角擦擦手，给他们开门。
裴灼在旁边扶着他腿，顺口问下杜仲情况。
母亲离婚后就很少回来，父亲平时对他并不怎
关心，工作完基本上都是喝酒度日，很少清醒。
“他打你？”
“不打，就是偶尔会吐，帮着擦干净就好。”小孩已经习惯这些事，说出口时也不觉得委屈，但看着两个老师还是有些内疚：“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陆凛跳下凳子，去把灯光按开。
裴灼已经把扫帚找出来，又找块干抹布。
“就是过来帮你，不要怕。”
他们带着这孩子把家里杂物能扔扔能收收，书桌上堆积易拉罐和酒瓶全都拎出去卖给收破烂，还得五块三。
学生窘迫极，可背影也透着股如释重负。
陆凛帮他把全是灰尘台灯和旧桌子重新修好，被呛得连着咳好几声。
进去还没走两步，里头就传来浓厚霉味和酒味。
个中年男人横着睡在沙发上，肚皮外露口涎四流，汗衫上都泛着酒渍。
男孩拘束说不好意思，匆匆去洗瓷杯给他们倒水。
裴灼皱眉叫住他，问道：“你平时在哪里学习？”
“在这里……”杜仲指指电视机旁边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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