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这里就好。”林槐听见对方、沉重、带着几分颤音声音,“刚刚看到个……噩梦。”
林槐:“……唔。”
林槐:……大哥你玩真?
个人在同个场景下,会等可能地在两个选择之间择出其。这两个选择,又会通向不同后果。
林槐克制住自己脚踹开他,尝试揍他,冷声道让他“放开自己”,并最终导致自己在野外翻车冲动。他闭上眼,不顾自己心中喷涌而出“卧槽”“发生什”“这货突然变得好恐怖”“这个世界是虚假吗”等弹幕,向前附身而去——
并抱住他肩膀。
“……疼。”他气息不稳地说,“你把弄疼。”
在这个极为紧迫、且被完全掌控哲学境况下,林槐带着点痛苦、带着点害怕、又带着点不安地……想到这个问题。
毋庸置疑,楚天舒如今心态极为失控。他眼神、他表情,都在说明这个问题。
甚至,林槐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——不是说错认他人,而是说,如今他看着自己样子,就好像是在看着他在水里看见、那个曾让他愤怒如斯、痛苦如斯那个……过去自己幻影。
他看着自己,就像看着个让他愤怒、恐惧、又害怕失去噩梦。
楚天舒终于放开他。林槐沿着树干往下滑,跌坐在地上。他捂着自己喉咙,肩膀发着抖,不住地喘气。
生存还是死亡,这是个哲学问题。
挣扎还是顺从,这是个哲♂学问题。
林槐如今,就处于这样个哲学境界里。
他被人压在树上,全身上下都处于种被绝对掌控姿态里。
他挣扎两只手,被楚天舒把握住,按在自己头上,手背随着自己抵抗,而在粗劣树皮上摩擦。他身体,被禁锢在树与对方身体之间——在对方愤怒失控举措下,他本想曲腿挡住对方动作,却因此导致更为尴尬后果。
对方僵僵。感觉到楚天舒理智变化,他再次横下心来,丢掉脸皮,用慵懒、带着点鼻音声音说:“你好……凶啊。”
楚天舒:……
他蹭蹭对方脖子:“怎?那个厉鬼怎得罪你?刚过来,就看见你在这里发火……?”
楚天舒个激灵,像是总算醒过来。
他认真地端详着他,眼神让人头皮发麻。他像是在看他身上每个细节,最终,他展开双手,用力地抱住他。
曾将他压迫在树上人,如今却蹲下来。他先是用手抚抚他脸颊,拍拍他脖颈,最终——
然后,他手,最终……把握住他膝盖!
林槐:“你干什……”
在电光火石秒内,他突然想起他之前那句——
“把你腿打断。”
——他右腿夹在对方腰上,只剩下只左腿点在地上,艰难地支撑着自己身体。
支撑他身体除那只摇摇欲坠腿,还有因对方压迫所带来,他背部与树皮之间向上摩擦力。在第轮剥夺呼吸亲吻后,他忍着嘴唇上疼痛,伸长脖子,仰着头喘气,像是只濒死白鹤。
“你这个……”
楚天舒没等他说出第二句话,又欺身而上。
——那个叫兰湘女鬼,到底让他在湖水里看见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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