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儿说起来还有着。”
“着什?”
看着高个儿长工神神秘秘样子,矮个儿长工有些好奇:“到底啥事儿?你别跟在这儿卖关子!”
“这赵娘子可不是自个儿悬梁自尽。”高个儿长工抹抹自己脖子,“西苑丫鬟说,她当天晚上起夜,从院子里路过。看见赵娘子是被赵官人活活勒死!”
他瞪大双眼,伸长舌头,做出被活活勒死表情。接着,他又压低声音道:“赵娘子死得惨,被勒死人和其他人不样。其他人死,这活魂也就顺着嘴里吐出来。被勒死人魂儿卡在喉咙里,出不去,住在尸体里。长此以往,就成凶煞!这几日赵娘子棺材被停在院子里,有人说,晚上过来时,听见里面,有砰砰声音……”
‘不愧是死后能成为厉鬼人……’他想着,‘这个周盈,生前可真是个狼人啊……’
他这样想着,突然感觉身边有些骚动。
像是有什东西……正摩擦着棺材面。
林槐转过头,和双泛着血丝双眼,四目相对。
高矮两个长工,向着院子里棺材走来。
——并脚踹开紧锁大门。
“逃亡成功。”林槐勾勾嘴角。
想要在无人察觉情况下离开戏院,对于林槐而言,其实很简单。
他顺着墙壁路潜行,并在任何人即将撞上他时提前步将对方打晕。在把第十二个壮汉扔进草丛里后,林槐终于成功地从戏院正门大摇大摆地逃出来。
他身上还穿着那身嫣红戏服,只在外面披张潜行时从窗户前扯下来块黑布。顺着戏院,他绕到后面小门,并终于在其后小巷中发现那户姓赵人家。
矮个儿时毛骨悚然。他干笑两声:
“妈妈,大晚上出殡,真他娘晦气!”
矮个儿长工抱怨着。
“你说,这赵官人也是狠心。这赵娘子再怎说也是他老婆,如今死,拿薄棺装,竟然就这给扔到乱坟岗里去。知情晓得他们是夫妻,不知情,还以为他们是仇敌嘞!”
“自己老婆偷汉子,搁谁身上也不好受。这赵家娘子,死得可不光彩。赵官人出门在外半个月,干买卖,刚回来,就被自己老婆盖绿帽子。赵官人推门时,那叫个热闹。赵娘子腿,还挂在那护院腰上呢……”
高个儿长工绘声绘色地描述着,就好像自己曾亲眼所见这香艳幕。矮个儿长工像是刚知道事情原委,他吞口口水,又道:“难怪这赵娘子当天晚上,就羞愤得悬梁自尽……”
那具不祥棺材被停在后院角落。赵家人似乎也不想关注这个死得很不光彩女人。趁着四下无人,林槐掀开棺盖。
苍白女尸躺在棺底,由于天气凉爽,还算得上干净新鲜。据赵家所说,她是自缢而死。然而在月光下,林槐能明显地看见她脖子上深深吉川线。
吉川线指脖子被勒住时,受害人下意识用手把勒住脖子绳子向外拉而导致抓伤。心有不甘而枉死年轻女子,在死后往往会变得极为凶戾。
前院已经传来长工们脚步声。林槐翻身入棺,顺手轻轻地拉上棺盖。
棺盖发出“咔哒”声,将他与尸体关在室之内。淡淡血腥气与腐朽之气传入林槐鼻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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