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两人注视下,房间里小女孩从床上跳下来。她拖拉着拖鞋,小快步地跑到正在争吵中年男女之间,然后……
她抓住中年男子手臂,仰头看着他,眼泪盈盈,嘴里说着话。
“看来又是场葬礼。”
年轻人兴味索然地耸耸肩。他低头看眼手腕上手表:“第七次,依然是这个结局。”
布娃娃没有说话。
她,重生?
沉浸在思考中岑穗没有注意到,个猩红数字,此时正刻在她耳后……
“7”!
“想象力还是很丰富嘛。”房间外,撑着黑色雨伞年轻人注视着玻璃窗内景象,笑笑。
天空中没有下雨,他却撑着那把黑色长柄伞。年轻人穿着身深黑西装,衬得他身材颀长,他胸口,则别着红白两朵纸花。
潜意识告诉岑穗,她正处于梦境之中。
她低头,看见自己赤裸双足。和成年女性所拥有38码脚不同,出现在她眼前,是双洁白莹润小脚。
——双属于三岁小女孩双脚。
她怔怔地看向四周,出现在她眼前,并非是属于二十八岁玩偶设计师岑穗精致而优雅单身公寓,而是属于三岁岑穗……与她父母,所居住城市里两居室。
脚趾落在地板上感受是如此真实,她狠狠掐自己把,发出声痛呼。
“走吧,这个场景结束。”年轻人撑着伞道,“下个场景是三年后……用自己梦境编造能力,来排练‘重生之是岑穗’这部电视剧,还挺有意思,不是吗?”
他肩膀上越来越沉,玩具娃娃不会哭泣,年轻人却感觉到越发沉重悲伤与凉意。他微微转过脸来,笑着道:“怎?终于开始为
个人胸口别着两朵纸花本该是件相当滑稽事,年轻人神态却相当自若,就好像这是什特定仪式。不过即使不别这两朵纸花,他撑着黑伞、肩膀上还坐着个布娃娃姿态,便已经足够怪异。
街道上人来人往,却仿佛没有个人能够看见他。若是有个人能看见他这样姿态,要觉得他是个疯子,要觉得他是个魔术师。
“般来说,穿黑色西装,不是参加喜宴,就是参加葬礼。”年轻人自语道,“你说这次是喜宴,还是葬礼呢?”
坐在他肩膀上布娃娃没有说话。她凝视着梦境中那名憔悴而温柔中年女子,抿紧嘴唇。
“很想跑过去抱抱她,对吧?不过很可惜,她只是个幻影。等你成为红衣之上恶灵,你也能够拥有制造幻影机会,不过幻影始终是幻影。”年轻人道,“让们继续把目光投向这场仪式主人吧。”
门外传来连续不断争吵声,岑穗知道,它们来自于自己父母。
没有人比岑穗更记得这场争吵……这场争吵导致父母离婚,导致母亲把自己带走,也导致自己生命运改变。
那段山村生活为她人生打下深沉印记,在这之后,无论她走到哪里、去往何处,那股因贫穷和闭塞所造成土气与自卑感,都始终挥之不去……
可是……她分明已经二十八岁,怎还会回到自己三岁时候?
真实痛感……真实触感……岑穗低着头,听着门外争吵声声比声更高,难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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