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来到梦境大厦楼顶上,街道中,岑穗背着两人份书包,像是个小跟班似跟在继母和继妹身后。她不小心将继妹书包摔到地上,得到继母阵斥责。
“在上个梦境里,你在这里让岑母出场,她为庇护女儿,和继母发生争吵,岑穗却因为觉得母亲太过丢脸,而发声说‘不认识这个女人’。唔……你思路挺有趣,只是创意不对。”年轻人笑吟吟地晃晃手指,“应该这样。”
母女三人
自己策略而感到绝望?”
“你想要得到岑穗对于她母亲悔意,为此,按照你要求,编织六个以‘重生之是岑穗’为蓝本,岑穗梦境。”年轻人道,“每个梦境里,由于岑穗不样选择,都会出现不样人生。而你,想尽办法让不同状态岑母出现在梦境之中,以获得岑穗‘忏悔’情绪。”
“第个梦境里,你走条很常见路。岑母没有被淹死在小学岑穗家附近河道里,而是活下来,继续操劳,直到岑穗高中时,终于积劳成疾,因绝症而亡——你觉得母亲因付出、劳苦与重病去世会让岑穗感到忏悔。正所谓‘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’式感动人心。然而她坐在房间里,用手机和恋慕男同学聊天,只觉得母亲咳嗽声吵闹。”
“第二个梦境里,你改变策略。你觉得岑穗未曾忏悔是因为她不曾为人母,因此,你让岑母活到岑穗成家立业时。然而婚后岑穗却只是抱怨贫穷母亲为她拖后腿,让她没办法嫁入豪门,并理所当然地让母亲承担教养外孙女职责。你于是让岑母因过度劳累、重病而死,死前因舍不得浪费钱拒绝手术机会——你以为这奉献生能够换来她忏悔。然而事实是,她只是为母亲死后便不用支付后续医药费,而松口气。”
“第三个梦境里,岑穗嫁入豪门,却不肯让自己母亲出现在结婚典礼上——个满手老茧、又穷又丑女人,怎配当她母亲接受宾客敬酒呢?你让岑穗饱受丈夫出轨、婆婆刁难之苦,被夫家抛弃时,接纳她只有她贫穷母亲……然而岑穗依旧没有忏悔,她怨恨这个世界,怨恨抛弃她丈夫,怨恨所有人。”
“从第四个世界起你改变方案,你让她跟着有钱父亲生活,却饱受被冷淡忽视折磨,只有母亲真心实意地对她好。可惜第四、第五个世界你照例是失败。而方才结束第六个世界里,你让岑母为女儿留在城市里,靠开洗衣店过上宽裕生活,最后将财产都留给岑穗。然而她依旧没有忏悔。”
布娃娃:……
“为这六个结局,送出六朵白花。维持梦境很辛苦,不过这都是为和你所定下,‘在游戏结束前需要暂时留下她条命’所需要付出代价,也就是——让你看到她对自己母亲忏悔。”林槐耸耸肩,“不过看起来这第七个梦境,如果继续依照你方案,是走不通。”
布娃娃在林槐肩膀上颤抖着,尖细而扭曲声音不断重复着:“不明白……她为什没有悔意……没有悔意……!”
“每个人类都会有悔意,你没能成功,只是因为你没能对症下药。”林槐笑笑,“想不想让来帮你代打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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