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说完这段话后,父亲则离开。只留下程予安个人站在书房里。
……
在那之后,程予安做许多称得上狼狈而苟延残喘事。
他拒绝承认自己失利,心意地要继续他学习术法旅程。
他提前带着东西,占据自己弟弟之后要使用道法场,然后在弟弟到来后,给他个遗憾而抱歉笑容。他提前领走弟弟会用到术法材料,只要那能延缓弟弟学习旅程。他继续找那些教他术法师父,挤压弟弟学习时间……
程予安在十岁前从来没有快乐日子。
直到十岁那年,他终于学会个有难度术法,正在此时,他也得到来自父亲消息。
程家家主总是那繁忙,他很少有空来见自己孩子,大多数时候忙于各种事务。程予安记得自己上次见到父亲,是个月前。父亲远远地看着他练习种术法,数次失败、皱皱眉头,离开。
这次皱眉头刺激到程予安。为此,他花个月时间,日复日地钻研这项术法,直到完全吃透为止。因此,在接到父亲要找他消息时,程予安几乎是欢欣鼓舞。
这个时机实在是太巧——巧得就像是父亲发现他私底下勤学苦练,知道他正在为他准备个成长惊喜、并刻意地给他这个用来表现机会样。
低着头,走进程予安家中。程予安显然也很意外她会这时候来,他将她带入房间中,低声说着什、关上门。
如果不是因为程予安此刻鼻青脸肿,这个场景还很有观赏性。
程予安坐在沙发上,他看着自己弟弟,严厉道:“你怎这晚过来?不是告诉你最近晚上没有事不要出门……”
“没什,忽然想来见见你,哥哥。”
程予娴没有更多地堆砌辞藻,只是简单地诉说,简单这句。可那刻,程予安忽然莫名有种酸涩难言感觉。
他知道如今自己是怎样——不肯服输,不道德,不愿承认自己失败,咬着牙也要把曾经荣光抓在手里失败者。程予保从来没有看懂过他行为,五岁孩子能懂什?他只知道程予安是他哥哥。
在那时,程予安甚至还怀着些让父亲重新看见他
程予安无比喜悦,他带着所有施法材料,到达父亲所坐书房,可他所得到,却是另个消息。
“予保比你更有法术天赋……比起你,他更适合练习术法……保护这个家族。”
“从今天开始,你不用再……辛苦。”
程予安听不见父亲声音。
他终于把这项术法学习得如此完美,可父亲却不需要他表演。
只是想来见见他?
他和程予娴是程家分别第二子和第四子。大哥程予平继承家业,三哥程予保继承道术,而他们两个,从开始便是在经商上面不够有天分、在道术上面也不够有天分,从来没被家族寄予厚望两人。
他甚至与程予闲不样。在程予保出生前,他也曾是被家族寄予厚望、成为道术继承者第二子。然而遗憾是,他全无这方面天分。
尽管如此,他依旧刻苦地练习。日复日汗水结成手上茧,可在他五岁那年,程予保出生。
家族为新孩子到来而感到欣喜。而他,却日复日地在道场里练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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