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愧疚地收好剑,向师弟们方向深深躬身,诚恳道:
“因心中偏见,误以为路师弟主动堕魔,险些酿成大错……幸好嵇师弟阻挡及时。稍后会自行领罚,等师祖回山时,向师祖谢罪。也请厉师弟顾好路师弟,等他身体无碍,会去当面致歉,请路师弟责
他指尖搭上玉牌,沉心静气,运转归元决。灵力顺着指尖,凝聚成有型实体,包裹玉牌,似乎在寻找响应气息。
没有……当然,这里也没有……等等?
这不可能!
重霜惊愕地睁眼。道刺目光芒从玉牌身上亮起,他感到自己灵力如石牛入海,沉入其中。股冰寒气息,仿佛冰渊下盘桓守护者,从沉睡中苏醒。
玉牌恢复,感应到魔气,启动。
他之所以不睁眼,纯碎是累。再听见重霜声音,立刻想要拒绝。
反正有大师兄在干活,离这个龙崽子越远越好。要是真驱动玉牌,让龙崽子以为自己救最恨师尊,还不得在小黑本子上记大笔。
嵇鹤沉默。
他掐着路听琴手指,有点颤。从路听琴两声虚弱拒绝里,脑补太多。
“你,快点动手。”他压抑着声音,命令道。
。也许是时运不顺,眼看着日益阴沉。叶忘归常担心他乱心性,走入歧途。
“闭嘴。”嵇鹤眼皮都没抬,手抓住重霜脉门,强硬地探查起他灵脉。
“可以,输!”
“不,不可能……”重霜道。
道轻微声音打断他。重霜立即截断话。这个声音他太熟,他永远,不可能忘记路听琴任何动静。光是听见,血液里就沸腾起憎恶。
路听琴颤抖起来。寒冷。绝对寒冷。
叶忘归灵气冷,是高山常年积雪。师祖玉牌,是冻千万年深渊或苔原。对比之下,旁边三师兄身躯,像火炉样炙热。路听琴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躲躲。
厉三抬起手,拍猫样拍拍他头。
玉牌光辉亮起瞬间,在场四个成年人,三个清醒,个装睡,都在心里放下块大石头。
叶忘归抓着头发。“,唉,好在,好在……是魔障。”
重霜呼出口气。
他听见路听琴拒绝。而路听琴拒绝事,就是他愿意做事。试试也好,让嵇鹤彻底死心。而且……
如果玉牌真只有和路听琴脉灵气能够驱动,他无论如何,都不可能成功。
他修是玄清门下叶忘归脉归元道,追求大道归,问询本心,灵气如霜雪,冰寒浸骨。而路听琴修是无情道,灵气如兰。虽然就路听琴平时待他模样,他怀疑这个伪君子早入妖道、鬼道,或是其他动用骨血邪性杂学。
重霜闭上眼。
“不……”路听琴呢喃道。他紧闭着眼睛,倚靠着,像是在梦魇中挣扎,想要在尘世中睁眼。
“师弟。”嵇鹤立即握住他手,掐住他虎口。
“不要……”
路听琴这时候已经有点意识。
托四师兄这闹腾,大师兄心境终于平稳,能够好好地替他压制魔气。发挥稳定,他就像是从水深火热地狱深处,稍稍浮上来点。尤其是后来,大师兄觉得自己判断出错,可能想将功补过,比起最开始,简直是个天上个地下超常发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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