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鹤扬起手,狠狠扇重霜左脸。
“哪来白眼狼,设出这种下作局!”
嵇鹤气笑。“师侄啊,知道为什你能动玉牌吗?还说什你师尊没教过你,刚探到,你经脉里,可流着他渡给你灵力。”
叶忘归不禁抬起手,随时准备救场。他不能让嵇鹤出手伤子侄辈,就算要罚,也该等路听琴醒来。
嵇鹤没有动手,他只是撩起衣摆,蹲在路听琴身边。向之前那样,用手心在路听琴额头上呆会,抚过颤抖眼睫,掐把脸。
路听琴装作自己是片随风就倒柳叶,瑟瑟发抖。
原身给龙崽子渡过灵力?
“好啊。”嵇鹤冷笑出声,瞥眼叶忘归,看得叶忘归汗毛乍起。
久经师弟白眼叶忘归立即明白,这是“看看你那蠢脑子”意思。叶忘归瑟缩下,往旁边挪挪。
“那本书记载里,你没看见后果?”嵇鹤问。
重霜咬紧双唇。
“你没看见这驱魔符下面,就是你师尊笔迹,注释不到万不得已时,切勿驱动,否则有伤心神?”
罚到消气为止。”
“这就完?”嵇鹤冷冷道。
“老四?”叶忘归小心翼翼。
“倒想知道,被你夸到天上这个好师侄,今天干出这事,打是什主意!”
嵇鹤手捏成决,道路过风被他抓到手中,化作宽幅飘带,将重霜从地上捞起,捆得严严实实。
估计也属于研究部分吧。
他害怕嵇鹤再问下去,忍到极限主角会丢掉自尊心,将原身黑料股脑都交代。那样他真是前脚刚活过来,后脚又要踏进鬼门关。
嵇鹤不知道又脑补什,对路听琴用堪称温柔口气,叹口气:“你啊你,现在算求仁得仁。”
说完,他收敛闪而过温和。面若寒冰,走到重霜面前,对上少年烧红眼。
“现在告诉,是什,让你拿着你师尊告诉你法子,叫你师尊来到他不愿意地方,当着堆同门面,念出驱魔符?你看到些事,知道这柄剑不会空手而归。你想让那个人,就此身败名裂,对吗?”
叶忘归瞪大双眼。
“回答!”嵇鹤喝问。
“……看到。”
“你师尊从来不愿出门到人多地方。你叫他来讲习会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路听琴闻言,口水没咽好,被呛得不行。师祖玉牌立竿见影,助力大师兄灵力,压制发作。他太累,现在正在装死,呛咳也跟小猫似,断断续续,弱唧唧。听见嵇鹤耳朵里,每声都让心里火气壮大十分。
“你从哪知道驱魔符?”嵇鹤问。
“……师尊,山居书房中。”
重霜双脚离地,头朝上,被吊在不算高半空中,屈辱地开口。
他胸膛滚动着热流,好像就要炸裂。路听琴喜欢研究他血液,有时入迷,会自己待在偏房,让他在外面等着传唤。他往往趁这时,去书房看些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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