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做什,老三,说啊,”嵇鹤盯着路听琴脸色说道,“啊,等会,问你答吧,省时间。”
厉三:“……你就是,每次,都不听说话。”
嵇鹤说,“能猜到你就不用现在说,小五眼睛看就是好。你判断下他能不能用灵力,有没有后遗症。”
“可以,没有。”厉三深思熟虑挤出两个词。
嵇鹤说:“还有这头发怎回事,还是白,好不吗?”
“不用、不用笔墨,就继续用手也可以。”
“你在说什傻话?”路听琴戳戳小黑龙鳞片,“让嵇师伯知道,还不得车车往这边搬纸。”
“让知道什?”嵇鹤声音传来。
重霜从榻上弹起三尺高,化作人形,规规矩矩地站到房间角落。
嵇鹤穿着身破损衣袍,发丝规整束在冠下。他抱着胸扫视圈屋内,哼笑出声,“要不是师父说你们没事,还不敢进来。小龙,跟你说什来着?”
”
路听琴打断他,“是说,不要在外面,但是面前可以。修道者不知情况,可能会把你当成邪恶妖兽,但知道这个形态是怎回事,而且不讨厌……你想要解吗?”
“想!还想知道师尊其他事情,”重霜眼睛点点亮起来,浸满星光,“想知道师尊过去,师尊学过东西、喜欢东西、不喜欢东西……师尊愿意话,能全部告诉吗?”
路听琴被少年热情吓得往回缩缩。“重霜,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他总觉得重霜话哪里怪怪,时想不出来是什地方有问题,最终,想要满足他人求知欲心态占上风,小声道:“只跟你讲讲龙故事。说到这个形态,先从马比诺吉昂红龙切入好。”
路听琴眨眨眼。他醒来后直没留心自己头发,听到嵇鹤这说,从耳后捞出来绺,放在手心,翻来覆去看看,“什时候……全白?”
“你从东海回来后。”嵇鹤偏过头,“反正也看不见,直就没告诉你。”
路听琴注视着
重霜说,“旦有任何情况,马上出去禀报师伯。”
“现在呢,你师尊都要开始现场教学,还不知道知会声?掌管南海后翅膀硬是吗?”
路听琴轻咳声。他本意是要吸引嵇鹤注意力,询问南海事。没曾想这声咳嗽,把重霜和嵇鹤都吓跳。
重霜夺门而出去找厉三,嵇鹤掏出手帕,副随时怕路听琴咳血样子。
厉三赶进门,严肃地把脉许久。他张开口,正要说话,先看眼嵇鹤。
“不要记笔记,也不用钻研。你就当这些都是梦中梦到事情,不想再惹出雷劫。”路听琴握住重霜手,在他掌心写字,“马比诺吉昂,写作对应文字,是这个样子。他意思有几种说法……”
重霜掌心热度逐渐升高。
路听琴指肚在重霜手心滑过两下,停住,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好笑地看着少年颤抖掌心。青白指尖顺着惯性,又沿着掌纹,在上面随意划几道数学符号。
“这黑板不错,都习惯,忘可以用笔墨。”
重霜不知道什是黑板,但这不妨碍他理解路听琴动作。他看着路听琴带笑眼睛,呜咽声变成长条小黑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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