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没有……”重霜埋下头，用前爪抱住自己
脸，“师尊，可以
吗？可以变回去吗？还是你想看看最开始样子？”
“变回去吧，很讨厌这个形态？”
胖嘟嘟小黑龙又变回人形。重霜像
只大狗样，毛发湿漉漉地沾着汗水。“只要师尊不讨厌，就能接受。”
“以后不要在外面变成这样。”
重霜咬得嘴唇失血色，“明白，只有这次，以后再不会让师尊看到这种样子……
重霜脸上热度还留着，扶着路听琴手微微发颤,哑声道：“不,不是……还能再变回去,就是化形之后突然多出个样子。发现用这种怪模样操作魔气更准确……很难看吗？是不是很恶心，很丑……”
“再变回去看看。”路听琴道。
重霜握着路听琴手，抿紧嘴唇犹豫半晌，身形消失，变成只胖嘟嘟小黑龙。这是刚才那只黑龙缩小版，还没有榻高。他翅膀乖巧地缩在身后，睁着晶亮金眼睛，紧盯着路听琴表情，旦发现任何不对地方，就要马上变回原身似。
路听琴失笑，“不用紧张。你继承应衍知识还是记忆，他还活着吗？”
“力量，继承只有力量。”小黑龙扒拉下地砖。“他将自己部分骨架埋在南海，骨头里蕴含着力量，还有很多邪恶感觉……说不清楚。就像化形那样，他想把自己骨头植入宿体，而后侵占意识。”
盘踞心口黑雾散去后,路听琴看清重霜模样,愣下。
不算狭窄房间中,黑龙将空间撑得满满当当。这不是优雅细长东方龙，而是脖颈修长、狮身蝠翼西方龙。
重霜低垂头颅，闪烁着水汽金色眼眸注视着路听琴。他紧紧收着自己翅膀,双脚局促地交错在身前，尾巴尖吸收着空气中残留黑雾。
“师尊，你能看清吗？”
“大概可以……”路听琴在榻上躺会。他试着动弹，身体阵乏力、撑不起来。
“你现在身体里有他龙骨？”
“没有，欺骗他意识，先打碎点自己原有骨头，将他留下金麟化作他骨，然后接受力量传承，传承后再吞噬他意识。这个过程慢点，师尊，差点就来不及赶过来……”小黑龙声音又带哭腔。
“停，”路听琴抬起只手，“别哭。”
这不是路听琴第次看见重霜掉眼泪，他很早时候，刚看到那本笔记，走到太初峰想找重霜说清楚时，就见过重霜落泪速度。到后来，他眼盲之后，重霜说话声音更是时不时带上哭腔。
“你吞噬应衍力量……理应能掌管南海残留龙族，不能这
说哭就哭。”
庞大西方龙下子缩小,变成个青年。他有紧实肌肉，流畅身形,漆黑长发在脑后高高束起,长腿迈就到路听琴塌边,稳定地撑住路听琴后背。
“师尊先别动,跟着力量慢慢来。刚醒肯定会有不适应地方,别急着动灵力。”
路听琴缓慢运转灵力,枯竭经络逐渐丰盈起来，身体恢复着力气。他深深看着青年重霜脸，微笑道,“你比想象中好看。”
重霜脸腾地红。
路听琴继续说道：“刚才化形什回事,以后都这样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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