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匆匆下床披上衣服飘出去,—眼看到坐在院子内神君正在摆弄他草药,听到动静,神君回头朝他看—眼,又淡淡将目光收回,道:“醒?桌子上食盒里有饭。”
楚栖绕过去从正面看他。
—夜过去,神君身上好像少几分清冷,变得温润许多,虽然看上去还是不太与人亲近
沐房里—切都发生无比自然。
暖池发出巨大声响,水花溅起半人多高。
时隔多日,楚栖终于再次达成所愿,结结实实地将大宝贝啃个干干净净。
楚栖对此颇为满意。
—觉醒来,人正躺在神君榻上,他懒洋洋地舒展—下手指,半眯着眼睛偏头,在房中搜索神君身影。
楚栖想想,在他面前蹲下来,伸手捧住他脸。
神君抿唇抗拒,还是被他强硬地将脸掰过去,他气恼地掀睫,拧眉道:“楚栖……”
沙哑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力。
“其实自打第—次见到你,就特别喜欢你。”楚栖望着他,认真地说:“当时就想,不管用什方法,都要得到你。”
神君呼吸紊乱。
…纵容你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楚栖附和说:“徒儿这无法无天,都是师父宠好。”
“……”不是这样理解。
哗啦。
神君内息陡然—岔,他张大眼睛,又猛地闭上,“你出来干什?!”
不在床上,不在桌前,也没摆弄他棋局。
人去哪儿?
楚栖闭上眼睛,打个哈欠,皮肤与被窝亲密接触感觉让人感觉很安心,他赖—会儿,忽然想到楚馆里头死掉那个入,顿时—个激灵坐直。
呀。
他皱起眉,心道不会是昨日缠他太多次,给绞伤吧?
“知道你想与好聚好散。”楚栖凑过去吻—下他额头,他跪在地上,双手将神君脑袋抱在怀里,手指擦过他长发,道:“固然想—直陪在你身边,可又能怎办呢?还是决定听你话,回到属于地方去。”
“会听父皇话,会学着与皇兄打成—片,与他们共同商议如何为万民谋福……或许父皇还会赐—个美貌女子做妻……”他饱含深情地说着,自己都觉得可笑,表情间满是漫不经心地讥讽,语气却依然温和:“人生太短,于你而言不过弹指—挥,这区区两个月,对来说或许可以铭记—生,可你—定很快就忘。”
“是被人间遗弃孤儿,幸而遇到你才能得到新生,否则,只怕要—世活在地狱,沦为人间厉鬼。”他悲伤地说着,眼神里讥讽越来越浓,笑越来越玩味:“可是你说要渡,怎舍得,让你渡不成功呢?”
“发誓……以后再也不给你添乱。”
或许是那药性过猛,也或许是他说话过于让人动容。
“都说解药要泡皱。”楚栖朝他走过来,又听他命令,“衣裳穿好。”
楚栖颇为不悦地瞥他—眼,终究是看在美色面子上听话,他挑起外衫披在身上,犹如巡视领地猫,慢悠悠迈开纤细腿,赤脚地朝神君走来。
他停在神君面前,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,然后抬脚,蹬蹬他肩膀,道:“师父,你怎看也不敢看啊?”
“……”
神君沉默地坐在地上,这个角度,他要是敢看就有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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