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时眉头皱起来:“说情况”
于归捧着对讲机定定神:“个不到十岁女孩,双腿被压在铁制柜子下面,和好人姐抬不起来,出血不止,已经输400毫升浆,现在应该怎办?”
“压在下面多久?”陆青时边用两指压在婴儿胸口上做着心肺复苏,边问话。
于归看眼手表:“现在是晚上七点多,她家里人火灾发生时候出去得早,保守估计得有五个多小时”
“陆主任,自主心跳呼吸恢复!”跟在她身边护士喜不自胜,陆青时把婴儿抱起来交到她怀里:“你先带着他下去,救护车在楼下待命”
于归很想反驳他,但什也没说,从急救包里翻出血浆:“这里只有400毫升血,你呢?”
郝仁杰也去翻自己包:“只有200血”
于归咬咬牙:“先挂上吧,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出血血管阻断”
她脑海里回想起陆青时每次阻断血管方法,趴在血泊里,用牙齿咬着电笔,透过柜子与她身体缝隙,把止血钳伸进去。
然而,她几乎是瞬间就红眼眶,粉碎性骨折,血管,神经,都被压粉碎,她根本无从下手,捧着止血钳浑身都在抖。
生命。
郝仁杰跟那边沟通情况,也蹲下身准备建立静脉通路,入行时间不长不短五年而已,见过人情冷暖却不比谁少。
“别光顾着哭,为防止脑袋有问题孩子走失,还见过把人关在车库锁在地下室圈在牛棚呢,送到医院时候十来岁人话都不会说”
于归捧起这个女孩脸,不到十岁年纪,瘦弱可怜,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过分苍白,头发蓬乱,脏兮兮地黏成团,拿手指拢都拢不开。
“他们是人,又不是畜生!有病治病为什要这对待他们……”于归哽咽着,泪水在黑暗中滴滴砸在小女孩脸上。
护士抱着婴儿手举着吊瓶在消防员帮助下又上云梯,她这才蹲下身来检查另位患者伤势。
而于归那边刺儿头也赶到,他准备用撬棍把柜子挪开,同时用液压剪把钢筋剪断,把人
“纱布,给纱布”
郝仁杰把干净纱布递给她,于归股脑塞进去,很快就被濡湿,温热血溢出来流到手背上,她整个身体都在哆嗦。
“好……好人姐……消防队怎还没来?联……联系陆老师……需要医疗支援!”
陆青时刚把管子插进去,别在胸前对讲机就响起来,于归声音在黑暗中分外颤抖些:“陆……陆老师……该怎办…………”
她泣不成声,词不达意,但能听见她声音说明人暂时是安全。
“不是每个家庭都有钱治起病!也不是每个医院都像咱们医院这好心,之前收进来那个王有实”郝仁杰说着话,在黑暗里找着女孩血管。
“要不是院长力主张留下来,也就是等死命!过来给打下光,看不见!”
于归哆哆嗦嗦把手电筒递过去,郝仁杰顺利把针尖送进血管里,头也没抬固定着胶布。
“你要真想救她,就赶紧想想办法,血再这淌下去,等不到消防队来人就挂,这辈子也就解脱”
才不是!死才不是什解脱!活下去比死之更勇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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