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,郝仁杰感觉有些头晕,他站起来摸索到窗边把窗户打开,让清凉夜风吹进来些,驱散鼻翼间挥之不散血腥味。
“你们有没有闻到什味道?”他吸吸鼻子。
刺儿头没有戴防毒面具,也吸吸鼻子:“进来就觉得怪怪,你这窗子打开更明显,有点像……”
他又退出卧室,踩着断壁残垣寻找着污染源:“煤气泄漏味道”
他推开墙之隔厨房,额头上冷汗唰地下就流下来,“卧槽”声险些双膝软瘫坐在地上,轱辘爬回来去扯于归和郝仁杰。
抬出来。
陆青时听着,突然声断喝:“不能抬!现在把人抬出来,坏死肌肉会释放出大量毒素进入血循环导致休克和肾衰竭,三分钟之内必死,神仙也救不回来!”
那边于归听着,拳砸在地上哭嚎着:“那就这看着她去死吗?!”
“冷静点,你也是医生,截肢吧”陆青时面无表情说完这句话,拿电笔照照眼前这位年轻女性患者瞳孔,已经开始涣散且大小不等。
她去翻自己急救包,没有开颅钻,转而把求助眼神投向顾衍之:“有电钻吗?”
“走走走,赶紧走!!!”
透过半开厨房门,隐隐有火光在跃动,煤气罐在燃烧。
于归瞳孔猛然缩。
“有,有”顾衍之从自己背上卸下工具包翻出电钻递给她。
消防用电钻比医用沉些,不过勉强能用,她按下开关试试,拿沾碘伏纱布仔细消着毒。
“你……要用这个开颅啊?”顾衍之感到阵头皮发麻,她虽然杀过人也救过命,但这血腥救援方式还是头次见。
陆青时拿笔圈出块开颅范围,倒整瓶碘伏上去:“对,硬膜外血肿,再不开颅把血肿拿出来,坚持不到医院”
那边于归听她冷冷说完这句话就瘫在地上泪流满面:“她还那小,已经脑瘫,再截肢以后该怎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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