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能问
问吗？”
他搓
搓自己
脸，用个特别诚恳表情问道：
“请问，你们到底是什
人？”
&&&&&&&&&
就在莫天根藏身在钟鼓楼里，险险逃出命来时候，妖怪们满大宅搜查人类动静，也惊动躲在倒座
两妖只提着灯，匆匆往屋中各处照过轮，没看到人影之后，就转身匆匆下楼，边走还边抱怨凡人香火当真厉害，都过多少年，味道竟然还这般浓郁，简直能齁掉他们半条小命。
莫天根屏住呼吸，像只超大号耗子样蹲在屋梁上，动也不敢动。
等到脚步声连同烛光远去，整间佛堂又再度恢复成片漆黑，大根老师依然没有马上放松警惕。
他耐心地又等片刻，确定那群妖怪当真离开之后，才从房梁上下来，小心翼翼蹭到窗户边上，探出半颗脑袋，朝外看看，瞧见火光朝远处移动，显示他们往别处去。
“呼！”
做完这切之后，他攀着窗棱，手脚并用，蹭蹭几下爬到屋梁上，找个最黑暗角落，小心翼翼地蜷缩起来。
两分钟之后，莫天根听到楼梯嘎吱作响声音。
两个护院提着灯盏，上楼检查来。
“呔！这什味儿！”
其中人刚走进佛堂，立刻捂住自己口鼻，“难闻，实在难闻！”
烧香祭拜，只要细细嗅闻，依然还能分辨出丝萦绕不去清浅淡香。
只不过屋子本身那若有似无清香，根本与瓶子里浓香不能比，莫天根在毫无心理准备情况下骤然闻，竟然还被熏得呛咳起来。
“咳咳咳！”
莫天根边咳嗽，边从瓶子里倒出几颗深褐色药丸。
“这是什东西？香丸？”
莫天根长长地舒口气，屁股坐到地上。
“谢谢你。”
他诚恳地道声谢。
此时那白衣女子就站在佛龛旁，听到莫天根道谢，弯起唇角，回给他个矜持微笑。
莫天根觉得，自己愣是从这位白衣美人浅笑中，看出令人怜惜苦楚。
另只妖精显然也不喜欢屋中气味，面露嫌弃，皱着鼻子四处张望，待看到佛龛上白玉弥勒时，嫌弃更是变作厌恶，隐隐还有丝畏惧。
大宅里妖怪多是山中精魅，当然憎恶能够克制它们佛法道术，又对其有着天然畏惧感。
当初五通大王带着众小弟占领宅子之后，就将这座钟鼓楼连同二楼佛堂用把大锁封住，只当它不存在，百余年来，从来没有哪只妖怪会闲着没事进来溜达。
这会儿群护院循着大根老师留下味道，追到钟鼓楼附近，搜完底层，无所获之后，就随便派出两人，让他们到二楼看看。
现在这两只妖怪才刚刚踏进佛堂，就被空气中弥漫不去檀香味儿熏个倒仰，难受得直扇鼻子，根本无心仔细分辨。
——对！
在“香丸”二字出口瞬间，莫天根恍然大悟。
他猜到白衣女鬼想要他干什。
这时，追着他而来那群护院已经手持火把，聚集到院子里，并且路朝着钟鼓楼走来，眼看很快就要到。
莫天根当即不再迟疑，捏碎手里香丸，将带着檀香味儿香泥撒在窗台、楼梯与供桌上，再将剩余香泥全都抹到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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