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杯子洗完,准备出门时候,眼角余光冷不丁瞥到阳台上抹绿意。
上次回来简常念精心呵护那盆发财树又发新芽,旁边浇过水仙人掌也开出花。
少年有点被这顽强生命力所打动,停下出门脚步,走到阳台上,拿起洒水壶。
乔语初手机上弹出个表情。
她拿起来回复:“醒?”
“嗯。”
谢拾安略顿会又打字:“回训练基地,你呢?”
乔语初早就想回去,三两口把碗里粥喝完:“妈,回去训练。”
乔妈妈在外面又骂几句,见她副油盐不进模样,只好悻悻回房间。
世界清净。
乔语初叹口气,把切好菜放进锅里,她想她突然有些明白父亲感受,为什常年在外出差也不愿意回来。
等菜炒好,锅里水也开,乔语初把切好姜片扔进去,又放些红糖。
等她吃完饭,红糖姜水就熬好,她拿起来倒进保温杯里,盖好盖子,给谢拾安送过去。
菜,你自己热着吃吧,你爸出差已经个多礼拜。”
乔语初回家已经习惯她这样冷言冷语,冰锅冷灶,没什好脸色给自己。
“喔。”她应声,就去厨房忙活。
乔妈妈站在厨房门口没走。
“又是跟隔壁那个丧门星起回来吧?都听见门响,她不回来你不回来,她回来你跑比谁都快。”
“训练训练,这多年,也没见你拿个冠军回来!”乔妈妈边数落,边还是从衣柜里收拾出几件厚衣服给她装上。
“看你还是在找对象这事上多上上心,你有个好归宿啊,妈也就放心,别找个跟你爸样整天不回家,有你操不完心。”
说起这事,乔语初就头皮发麻,生怕她再把怨气从她爸身上撒到她身上,赶紧脚底抹油,开溜。
“行,知道,妈,那就先走。”
听着门外传来轻轻关门声,谢拾安也站起来,她倒是不急着出门,去把杯子洗,她知道乔语初肯定会在楼下等她,乔妈妈不喜欢她们在起玩,个先走,个后到,这是她们多年来形成默契。
***
谢拾安清早醒来,因为宿醉缘故脑袋还有些痛,她打着呵欠走出卧室,客厅餐桌上放着个保温杯,下面还压张纸条。
她拿起来看,是乔语初字迹:
“红糖姜水,记得喝。”
谢拾安洗漱完,坐到桌子旁边,拧开杯盖,虽然有些嫌弃这味道,但还是认命地,小口小口地抿着,边给乔语初发消息。
“妈——”乔语初有些烦,切菜动作顿顿:“您别这说她,再说她家事,她那时候还小呢,知道什。”
“就搞不明白,你好好大学说不上就不上,相亲相亲你也不去,天天和她搅合在起干什!她爷爷死,就是被她爸害死!她爸就是个赌鬼,吸血虫,她妈也不是什好东西,远近闻名谁不知道勾搭上有钱人跑,上梁不正下梁歪,你和这种人搞在起,迟早也会倒霉!”
越说越不像话。
乔语初把菜刀往案板上重重放,把人推出厨房,再顺手关上门。
“行行,不跟你吵,不早,早点睡吧,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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