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拾安飞快用手背揩掉眼角泪渍,转过身去:“没事……”
话音未落,乔语初就摸摸她脑袋,柔声道:“冠军不可以哭鼻子哦,过去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谢拾安眼眶热,吸吸鼻子,险些掉下泪来。
“嗯。”
“他要是再来骚扰你,保护你。”
压抑数十年情绪在这刻通通喷薄而出,谢拾安红着眼眶,嘶吼。
“谢斌,你有完没完!爷爷去世之后,你拿走他所有遗产,只有房子爷爷早有先见之明,写在名下,找律师做公证,你拿不走,也不想要,因为嫌它地段偏,没有升值价值!”
“除遗产还有他所有作品!你通通都拿出去变卖,还填不满你那个无底洞吗?!”
“这些年你吃喝嫖赌,借高利贷,花天酒地,你有管过吗?有管过,哪怕天吗?!你给你那些女朋友花钱,给她们买车买包买奢侈品,你有在身上花过分钱吗?!”
“……拾安啊,你听爸爸说……”男人尴尬地笑两声,还想辩解什。
走廊上安静只有风声。
“你之前不是不同意打职业吗?”
“嗐,那都是以前,你爷爷带着你玩时候,爸爸以为你就只是玩玩而已,谁知道现在成绩这好,女儿可真给长脸啊。”
谢拾安唇角勾起丝嘲讽笑意。
“所以呢,你又缺钱花?”
单打比赛结束后,全队上下总算是能好好喘口气,严新远高兴决定带她们出去聚餐庆祝庆祝,行人去北京有名羊蝎子馆。
冬天就适合吃这种沸腾火锅,香喷喷羊骨吸满汤汁,吮口就让人打心眼里觉得满足。
众人大快朵颐,满屋子欢声笑语。
谢拾安手机响起来,是个陌生号码,她接起来:“喂?”
“是,爸爸。”听筒里传来熟悉声音。
她从前就是这说,然后就真像棵大树
她果决地挂断电话。
“你不要再给打电话,会换号,江城市房子也不会回去住,还有,们父女关系就到此为止,没有你这种爸爸。”
谢拾安挂掉电话之后,咬着牙,紧紧攥着手机,趴在栏杆上,扔住想要把它丢出去冲动。
“拾安……”
身后有人轻轻唤她名字。
男人清清嗓子,干咳两声。
“也不是缺,就是和人合伙做生意亏点钱,银行那边催得紧,你不是有那个赛事奖金,先借两万,等生意盈利再还给你。”
“你放心,这次肯定是正经生意,你呀,就等着爸爸发财致富,别说两万,就是两百万,只要你开口,爸爸都给你,你也当那个什……财阀公主。”
谢拾安听到这里,真就笑出声,别人家父母,子女事业上有点起色,第件事就是夸赞表扬,再不济孩子在外面拼搏,也会关心下她过好不好,穿暖不暖。
只有他,第件事是打电话跟自己要钱。
谢拾安脸色变冷,起身往外走去。
“和你没什好说。”
男人尴尬地笑两声。
“你先别挂,这不是看新闻,看见你夺冠吗?你人在北京,离得远,爸爸也去不现场看你打比赛,只能打个电话祝贺祝贺你。”
谢拾安沉默良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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