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算是洗完,也太慢吧。”
谢拾安脖子上搭着毛巾,顶着头湿发走出来,微微扶下墙,弯着腰似乎有点难受样子。
简常念看她脸色也有些苍白,从床上爬下去,扶她把。
“拾安,你怎,没事吧?”
谢拾安走到床边坐下,咬着唇道。
谢拾安充耳不闻,自顾自道。
“那不管,莲花玉坠本来就是东西,你怎不说,爷爷还救你命呢。”
两个人就这骂骂咧咧地回公寓。
依旧是双人间,简常念睡外面那张床,谢拾安床铺在靠近阳台那边。
甫进房门,两个人对视眼,同时松开对方,扑过去抢洗手间,谁都想先洗澡早点睡觉。
“没事吧?”
谢拾安搭上她手腕,使力站起来。
“没事。”
“那们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剩下鞋底摩擦地板以及击球发出砰砰声。
站在窗外万敬看着看着,唇角总算是流露出丝笑意,他本来还很担心谢拾安状态,但现在他已经没有进去必要。
个顶尖职业选手除要有过人技术外,也必须拥有良好抗压和自调节能力。
在面对技术水平差不多,实力同样强劲对手时,往往是这些因素才能左右比赛走向。
看大半宿万敬转身离去,在心底道。
“没事,应该是生理期快到,肚子有点隐隐作痛。”
“啊?那怎办啊?明天还要打比赛呢,要不……要不去跟队医要点避/孕/药来调理下,推迟几天也好啊。”简常念急道。
有时候生理期遇到重大赛事,运动员们便会提前服用紧急避/孕/药来推迟月经来潮日期,以免身体状况影响在场上发挥。
谢拾安算
还是谢拾安占据身高优势,率先扒拉到浴室门,拉开闯进去,啪嗒声落锁,把简常念哀嚎关在外面。
“喂,你好歹让人先上个厕所吧!”
听着里面传来哗啦啦水声,简常念嘀咕着:“还好楼有公共厕所,不然迟早要被憋死。”
等她出去上个厕所回来,谢拾安也洗差不多,浴室里水声停,门被拉开。
简常念从床上弹起来。
无论是在江城市还是在北京,亦或是现在上海,季节轮转,唯不变是,每次打完训练赛,两个人精疲力尽,互相搀扶着走回去背影。
“告诉你,你这次要是夺冠,必须得分给钱,白天要训练,被人当牛做马使唤,晚上还要给你当陪练,被你不当人打法折磨腰酸背痛腿抽筋……”
“哈?你搞清楚好不好,你还欠着钱呢。”
听这话,简常念就炸毛。
“什?!外婆住院时候借你钱早就还清好不好?!那你怎不说你赎玉时候……”
“师兄,你没有看错人。”
两个人在训练室里挥汗如雨,打筒球又筒球,谁也不肯认输,最后体力耗尽,双双倒地。
这场球打完,她心中压抑着东西仿佛也随着汗水挥发出去,让她如释重负。
谢拾安躺在地上,看着天花板,由衷地露出这多天以来头个,发自内心笑容。
简常念勉强撑着球拍站起来,瘸拐地走过去,冲她伸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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