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金顺崎。”
零点钟声准时响起。
男人满身尘霜地站在她面前,什行李都没拿,但是手里拎着给她买食物,医院胸牌还夹在衬衫上顾不得摘下来,看就是下手术台就狂奔过来。
乔语初看着他,连日来委屈和心酸都仿佛有个宣泄口,汹涌而来情绪再也克制不住,慢慢红眼眶,最后哽咽着哭起来。
金顺崎关上门,把她颤抖肩膀拥入怀里。
简常念别过眼,轻轻替她把被子拉上来,顺手也关掉台灯,蹑手蹑脚地走回到自己床边,躺下去,也关掉手边壁灯。
整个房间陷入黑暗里。
她冲着空气道。
“晚安。”
***
“谢……谢谢。”
“啧,这客气干嘛,可是为那半奖金着想才给你泡。”
谢拾安:“……?”
不等她发火,简常念拿起睡衣,溜烟冲进浴室,把她要杀人样目光阻挡在外面。
“生理期要平心静气不要动怒,喝完就早点睡哈,去洗澡!”
算日子,自己生理期应该还有礼拜左右呢,不知道这次为什会来这早。
她摇摇头道。
“那都是赛前吃,万激/素残留影响兴/奋/剂检测结果就完,还是忍忍吧。”
“也是,你等等啊,那好像还有出发前外婆给带上桂圆红枣干,还有红糖,给你泡杯,喝再睡吧。”
简常念拍脑袋,差点把这事给忘,不等谢拾安回话,就又着急忙慌地翻箱倒柜给她找东西。
“对不起,来晚。”
***
第二天早上起床,简常念看她收拾东西,动作还蛮利索,又问句。
“你肚子还疼吗?”
谢拾安把速干衣装进球包里,又塞袋棉条进去
乔语初在医院附近开间房,本来只是想简单休息下就好,谁知道来日来不眠不休,让她身体极度疲乏,沾枕头就沉沉睡过去。
她觉醒来,房间里片昏暗,外面马路上也没有点儿声音,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个人,无边无际寂寞和空虚涌进她身体里。
她拿起手机,看眼,已经是凌晨11:59分,那个答应她会来人还没来,连条简讯都没有。
乔语初失望地闭上眼,下秒,敲门声就响起来。
她强撑着昏昏沉沉脑袋爬起来,哑着嗓子去开门:“谁啊?”
谢拾安看着那扇锁上门,本来是想骂人,最后却轻轻弯弯唇角,捧着红糖水喝起来。
简常念洗完澡出来时候,她已经睡着,她蹑手蹑脚走到谢拾安床前,俯身看她眼。
“拾安,你好点吗?”
谢拾安没有回答,呼吸均匀,黑色发似海藻般散在枕头上,睡衣单薄,领口半露出锁骨。
“啊这个人,睡觉怎连被子都不盖。”
压根没给谢拾安拒绝机会,杯热气腾腾红糖水就送到她手里。
暖意顺着掌心涌上心口,谢拾安微微怔,上次生理期时候被人这妥帖照顾已经是很久以前事。
简常念看着她:“愣着干嘛,你快喝啊。”
谢拾安回过神来,抿口,温度正好,糖分也适宜,热水下肚,舒服很多。
她眼底浮起丝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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