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啦,医生刚给你换过药,说你手术切口有点感染……”
谢拾安偏过头去,看她眼,目光又从她手里苹果落到床头放着营养品上。
“有人来过?”
“嗯。”
“是
“纵观体坛,大器晚成也不是没有啊,她既然想打,们就应该给她这个机会,再说,她是目前为止最适配谢拾安双打运动员,马上奥运会就要开幕,你们不能在这个时候……”
严新远咽口唾沫,苦口婆心地替她争辩着。
“得吧,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啊,谢拾安在单打上造诣远比双打深多,双打只会拖她后腿,你既然也是谢拾安主管教练,就好好替她想想吧!”
严新远目光扫过会议室里其他人脸,就连梁教练都没吭声,他坐下来,颓然道。
“再给点时间,让好好和她谈下,再决定她去留。”
“队里对于乔语初处理意见已经下来,们意思是念在她是老队员,就不开除她,让她自己退队吧。”
大清早,严新远就被叫过来开会,听到这里,顿时站起来。
“不行,不同意!她又不是肇事司机,犯得着因为这点破事放弃个有潜力运动员吗?!”
队里领导桌子拍得震天响。
“你为咱们滨海省队考虑考虑行不行?!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人家都堵到咱们训练基地大门口来,新闻都上几轮,运动员要洁身自好,洁身自好!她这事社会影响极其恶劣,不开除她已经是仁至义尽!”
留在你身边……不要赶走……”
话音未落,也许是真被缠有些烦,乔语初抬手,把甩开她,看着她跌坐在地上。
“够,谢拾安,你不觉得你死缠烂打样子很难看吗?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很恶心吗?如果早知道你对有这种龌龊想法,根本就不会多看你眼!”
“你就当是对你好全都是因为善良吧,但这份善良也就到今天为止。”
她说完,毅然决然转身离去,再没有给她纠缠机会。
***
谢拾安再次醒过来,还是在医院里。
她睁开眼,望着雪白天花板,仿佛做个冗长梦般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直到身旁传来熟悉声音。
简常念把削好苹果递给她。
“就奇怪,改革开放都多少年,怎还兴连坐那套呢,口口声声说是为咱们滨海省队声誉,看你们就是怕赞助商钱落不到你们口袋里!”
“老严!你说这话就不爱听,什叫赞助商钱落不到们口袋里,那人家因为这事撤资是事实吧!你作为主教练,你说她有潜力,好,那你倒是说说,这年多以来,她倒是打出什成绩?!”
“……”严新远噎。
对方见他答不上来,讽刺笑。
“都是干这行,你心里都清楚,个运动员过二十五岁连世界大赛都没参加过,职业生涯也就这样,你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好好培养培养谢拾安。”
谢拾安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,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上疼痛还是什,脸色瞬间煞白。
天边闪过道惊雷。
,bao雨如注,落下来。
乔语初自始至终没回头看眼。
*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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