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会喜欢自己呢,避如蛇蝎都来不及。
谢拾安笑着笑着泪就落下来,转身又扶着墙失魂落魄地离开这里,回到楼缴费处时候,她顿住脚步。
她把自己银行卡透过狭窄窗口递进去。
“你好,缴费。”
“哪个科,床位号,身份证出示下。”
“诶,那感情好。”
乔妈妈也眼中含泪笑着,拿起他俩手放在起,轻轻拍拍。
“只要你们好好,妈做什都愿意。”
家三口,和和睦睦。
她站在这里又算什呢。
“还叫阿姨呢,是不是该改口?”
金顺崎从善如流道。
“妈。”
“诶。”老人躺在床上笑起来。
乔语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捶下他肩膀。
谢拾安心里松口气,还好还好,那就是没看见。
吊瓶里液体已经输完,她自己掀被下床。
“谢谢,语初在哪个病房呢,过去找她。”
简常念这回没再阻止她。
“骨科。”
“没……没事……”
“共是五万六千多。”
语初吗?”
她抓住她手腕,急切地问。
简常念垂下眼眸,她有些不忍心告诉她来并不是乔语初,而是金顺崎。
谢拾安只当她不说话便算是默认,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,生锈脑袋总算是能慢慢思考。
“那她现在人呢?”
谢拾安把自己身份证递过去。
“骨科,1203床,帮朋友交。”
里面工作人员闻言,抬头看她眼。
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
谢拾安这才惊觉,自己满脸是泪,她吸吸鼻子,拿袖子胡乱揩把脸。
谢拾安唇角勾起自嘲笑,只觉得胸口似乎破个洞,呼呼往里面灌风,吹她五脏六腑都痛。
乔语初说没错,她在自欺欺人,她对她好也仅仅只是因为她善良罢,别说是个人,就是阿猫阿狗倒在地上,她都会上去扶把。
她爱所有人。
唯独,不爱她。
更何况她还是害她妈妈变成这样罪魁祸首。
“还没结婚呢,叫这早做什。”
乔妈妈又把目光挪回来,看着天花板道。
“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,你们早点把证办吧,也算是桩心愿。”
乔语初闻言,眼眶微红,握紧她手。
“妈,您别说这些丧气话,您还是要陪们很久很久呢,到时候啊还得让您帮忙带孩子呢。”
双脚沾地,腹部刀口缝线处就是阵剧痛,谢拾安咬着牙,扶着门框,步步挪出去。
她刚出骨科楼层电梯,就看见个她最不愿意见到人手里拎着开水瓶进病房。
她咬着牙扶着墙走过去,透过病房门玻璃看见乔妈妈躺在床上,金顺崎亲密地揽着乔语初肩膀坐在床边,同她们说话。
“美国医院已经联系好,等阿姨情况稳定些,就可以转过去。”
乔妈妈偏头看着他们,眼里难得有丝笑意。
“回她妈妈那里。”
“那你是怎……”
谢拾安眼里带着丝小心翼翼,生怕她昨晚来不是时候,恰好撞见那幕。
简常念把苹果放在桌上,语气波澜不惊。
“回去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,就又跑到你家去找你,到时候你已经躺地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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