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就被人打断。
“不是,你以后不会再见到,也不会再从这里得到分钱,或者是丝毫热度和关注。”
对方怔几秒,不等他破口大骂,谢拾安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。
她这些天第次下楼,是去买白酒和安眠药。
割腕太痛,她怕痛,跳楼会四分五裂,也会砸到别人,太
她度日如年。
而她那位“好父亲”却在互联网上扮演起父慈子孝戏码,流着眼泪,深情看着镜头恳求道。
“请大家不要再骂女儿,不要再去骚扰她,年纪大,只是想她回到身边,承担起属于自己赡养义务,们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。”
他面孔虚伪又可憎,谢拾安阵反胃,起身关掉电视。
窗外第片梧桐叶子掉下来瞬间,谢拾安心里冒出个念头:
年度全国大赛报名时间马上就要到。
梁教练看着面前堆积如山报名表犯起愁,严新远走匆忙,新任主教练还没定下来,群龙无首,谢拾安也被禁赛,什时候能恢复赛训还未可知,其他队员们士气状态也都落千丈,别说决赛,今年小组赛能不能出线都是个未知数。
他看着旁边空荡荡桌椅,那是老严曾经位置,心里陡然生出股无力感。
要不今年就算吧。
***
国打比赛,都会来机场送行。
还有个男生,每次结束比赛后,都会在场外等着她出来,给她送信。
谢拾安看着他们脸,心想,这喜欢可真廉价啊,越来越多人聚在起,围观着这场闹剧,镜头怼着她脸,她脸上表情有些麻木不仁。
小区保安闻讯赶来维持秩序,她这才得以脱身,到家门口才发现门上用大红油漆写上“垃圾”两个字,楼道里还散落着些传单。
门把手上也夹着张,她扯下来看,是她黑白照,谢拾安扯下唇角,扔掉。
要不就消失吧,反正也没人爱她。
很奇怪,这个想法旦冒出来之后,她整个人好似大松口气,变得异常平静且轻松。
就连她父亲再次打电话过来要钱时候。
谢拾安也只是说:“没有钱。”
“怎可能?你都世界冠军——”
被禁赛,就意味着连参加训练也不行,谢拾安不能回训练基地,也没法去辰星俱乐部打球,只要她下楼,就会被蹲守在小区门口记者和“球迷”们围攻,她只能待在家里数日子。
就算是这样,也要忍受时不时上门来骚扰她人,有时是来敲门,有时是在她家门口直播。
她家庭住址,隐私,被传播沸沸扬扬。
她也曾多次致电羽协,询问什时候能恢复赛训,均没有得到明确答复。
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她整宿整宿地睡不着,好不容易浅眠会儿,有点儿动静就会被吵醒,然后坐起来,面无表情,睁眼等天亮。
她把钥匙插进锁孔里,纹丝不动。
被人拿胶水堵上。
接下来日子,谢拾安没有再露面过,表面风平浪静,实则暗流汹涌。
简常念有无数次都想冲出去找她,奈何训练基地也封闭,门口还换新保安,围墙上也都加装铁丝网,禁止任何人出入。
这转眼,夏天就要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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