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拾安脸色变。
车停下来时候,她推开车门,拔腿就要往回跑,简常念跟上去,把人拽回来。
“你不是想死吗?这就是死人待地方。”
谢拾安次次想要挣脱她,不知道从什时候
“谢拾安,你有完没完!”
她那巴掌,打不轻,谢拾安苍白面容上,浮起片红痕,她只是咧着嘴笑。
轻蔑,不屑,讽刺,生无可恋,笑。
“你为什要救?”
简常念直以来都是柔软,因为年龄小,在队里经常被欺负,很少大声说话,也从不敢跟人呛声,就是这样个人,听她说完这句话后,粗,bao地动手把她从床上扯下来。
不想见人在眼前也看不见,不想听话,重复几遍也听不见。
乔语初费半天口舌,见她还是副麻木不仁,神游太虚样子,估计半个字也没听进去,无奈叹口气,转身拉着金顺崎走。
病房里又恢复往昔平静。
护士进来给她换药,留置针扎进手背上青色血管时,谢拾安心里竟然有丝隐秘爽感,她甚至希望扎再深点,再痛点。
护士走后,她盯着手背上留置针瞅许久。
照片,烧。
千辛万苦得来奖牌,也扔进火堆里。
看着熊熊腾起火焰,谢拾安笑起来,拧开安眠药瓶盖子,把头靠在沙发上。
再次睁眼醒来,入目是雪白天花板。
鼻间传来浓重消毒水气味。
不体面。
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够美好,至少走时候,要体面些,不给别人添麻烦。
走之前再收拾下屋子,爷爷绿植已经枯死,她把它们从阳台上抱进来。
常念喜欢,留给她。
她最后条短信是发给梁教练。
她红着眼睛样子,看上去比她还像个疯子。
谢拾安被人拖着,踉踉跄跄地往外走。
“你要带去哪?”
简常念在医院门口拦下出租车。
车辆渐行渐远,离开闹市区,路两旁风景从高楼大厦,变成望无际稻田。
这长,又这细,不知道扎脖子会不会死?
终于,谢拾安慢慢抬起右手,撕开左手手背上胶条,股脑把针拔出来。
细小针管里往外滋着血。
简常念拎着饭盒冲进来,抬手就甩她巴掌,沉默这多天,她总算是爆发。
整个人边哭边骂,抖像个筛糠。
以为能上天堂,没想到还是在地狱啊。
谢拾安失望地闭上眼睛。
在她住院这段日子里,简常念每天都来给她送饭,她也变许多,变得异常沉默,没有问她为什要z.sha,也没有说些冠冕堂皇话来安慰她,经常两个人坐在个房间里,相顾无言。
简常念在时候,她会配合着吃点东西,也配合着医生治疗,她走,谢拾安就把医生开药扔进垃圾桶里,就这样,总也不见好。
乔语初也来看过她几次,跟金顺崎起来,也不知道是为什,好像经过这次事后,她大脑就自动开发出种避障功能。
“梁教练,对不起,考虑好,要退役。”
说完,就把手机扔进火盆里。
她好似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和牵挂东西。
荣誉证书,烧。
队服,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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