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手背塞进嘴里,死死咬着自己,直到皮破血流,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***
“哟,回来?!”
“嗯,还是老样子。”
从体育馆出来后,简常念路跟着她回到小区门口,看着她进旁边家小吃店。
“很高兴认识你,但是也是……真坚持不下去。”
“最后祝愿简常念选手,前程万里,未来日子都能熠熠生辉。”
……
隔着扇门,里面声音从开始压抑着呜咽,到低泣,再到最后悲痛欲绝。
她哭声听上去是那难过,那撕心裂肺,那歇斯底里。
“谢拾安,你这个同性恋,去死吧!”
“拾安,小心!”
“上次机场那样事,不想再发生,为她好,还是别在块打球。”
“她腿再不换人工膝盖连路都走不!”
“病人确诊中度抑郁,是这样,有时候场大手术给病人带来不光是器质上改变,心理上或多或少也会……”
戛然而止音乐就和她们无疾而终感情样。
“病人常年打球,膝盖承受压力本就比常人更大些,这次片子出来,半月板已经完全断裂,缝合,已经没有什意义。”
“医生,不管花多少钱,用什办法,都拜托您,定要治好她!”
“最好办法当然是换个人工膝盖,只是……手术能做,半年往上恢复期,她能等起吗?”
“万教练,不做手术,要参加奥运会。”
无敌!”
“没有办法评价今天这场比赛,如果硬要说话,想说,她们是无冕之王,虽败犹荣!”
“喏,送你,那玩意儿多是。”
“安姐不去,她跟回家!”
“谢拾安选手和外婆,都是生命中最重要人。”
“知道,碗麻辣米线,多放辣,再要个卤鸡蛋嘛,快坐快坐,马上就好!”
曾经摆在小区门口路边摊,经过两代人经营,总算是在楼下底商里租个门面,不仅卖米线、麻辣粉,还有各种烧烤、家常菜和小吃。
这些年来所有热爱,所有委屈,所有不甘,所有痛苦,所有遗憾。
不过是黄粱梦,过眼云烟。
谢拾安于无人处放声大哭。
也只能于无人处放声大哭。
简常念站在外面,没有去打扰她,只是和她起泪流满面。
“万教练,想再试次,最后次。”
“谢拾安,别丢人现眼,滚下去吧!”
“同性恋滚出世界羽坛!”
“你输给谁都可以,为什要输给金南智,你这个卖国贼!”
“说过,不管你变成什样子,对你心还和从前样,谢拾安,你就不能看眼吗?!”
“这次奥运会谢拾安选手是带伤上阵啊。”
“因为赛制原因,她们两个人中,只有个人能进半决赛。”
“谢拾安压力肯定会大些,毕竟还差枚奥运金牌,就是大满贯。”
“简常念作为新人小将,这是她第次参加奥运会,如果能夺金,她将创造新历史。”
“裁判,弃权。”
“喜欢他这多年,还是第次来现场看他演唱会!”
“你说什?!”
“说喜欢——”
“那个侧脸好像谢拾安。”
“她旁边那个是不是简常念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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