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瞧,喝醉还不是背你回去。”
她背着她,沿着小区门口梧桐道直直走,谢拾安把脑袋搭在她肩膀上。
夏夜安静只有虫鸣,树影斑驳,昏黄路灯下,她们身影紧紧地依偎在起。
简常念多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些。
可再长路也终究会有终点。
“帮忙搭把手,今晚谢谢你们。”
“嗐,什谢不谢,都是老熟人。”
简常念要给他们钱,两口子执意不肯,谢拾安醉厉害,无奈,只得先带她走。
从前只记得她背自己时感觉,小小骨骼里仿佛蕴藏着极大能量,温暖又坚定。
现在换她来背她,才知道原来她是那轻,伤病都把人折磨成什样,风吹,就能倒似。
直到月渐西沉,乘凉人也都回家。
老板把桌子搬进店里,回头看谢拾安还趴着呢,手边横七竖八倒堆空酒瓶。
“这……这怎办啊?”
“叫吧叫吧,叫醒试试。”
夫妇二人刚准备叫醒她,简常念走进来:“来吧。”
“哎呀真给忙忘嘛!”
“会给人多加两个菜,就不收钱。”
“行,都听你。”
不多时,米线端上桌,男人又给整两盘小龙虾,烤些牛肉串和素菜。
谢拾安怔:“这是……”
对,手腕。
简常念
夏天到,晚上出来乘凉人还是很多,人行道上还摆几张桌子,差不多都坐满。
“你这生意还蛮好。”
男人先把卤鸡蛋盛上来。
“嗐,这都是托你福,这不你出名之后,大家知道你常来,也就都想来吃个……世界冠军同款米线!”
谢拾安微微笑,不再作声。
简常念带她回家,把人扶上床,脱掉她鞋子,拿热水打湿毛巾,轻轻擦拭着她脸,看见她眼角尚未干涸泪痕时,心又猛地抽疼下,动作愈发小心翼翼。
她再次仔细看着她。
瘦,下巴都尖。
睫毛很长,蹙着眉头,睡不踏实样子。
还是那白,唇色也淡,整个人都蒙着层病色。
简常念想到这里,又红眼眶,把人往上托托,她知道谢拾安现在听不见,所以絮絮叨叨地跟人说着话。
“你说你回来就回来呗,好歹也跟万教练说声啊,都怕他当场脑溢血犯。”
“还有……再找不着你就要去严教练和你爷爷坟前以死谢罪。”
“你心情不好想喝酒理解,可你怎能个人喝这多呢,是不是?”
“好歹也得叫上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老板有点疑惑地看着她。
“是简常念,她朋友,您忘啦?”
老板拍脑门,总算是想起来。
“几年不见,都长变!幸亏你来,要不们都不知道该怎办。”
简常念蹲下身去,准备背上她。
男人挠挠脑袋:“那个……们……们答谢老客户……”
谢拾安倒也没拆穿他。
“有酒吗?”
几瓶啤酒被放上桌。
“有,今晚酒水也随便喝。”
女人系着围裙在烤架前面忙碌。
“老公,2号桌烤好,你给他们端过去吧。”
“诶,来。”
两夫妻边忙活边压低声音道。
“你没看新闻啊!不知道……还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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