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李瑾这个爱漂亮爱光鲜人来说,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简直是要他命,好不容易熬到毕业,如果不想在这行继续混下去,就自然会想要通过考研换条出路。
“嗯。”李瑾淡淡地应声,“要考法研所研究生。”
“为什?”戚山雨露出吃惊表情,“你不是说想要转行吗?”
李瑾舀起勺炖肉汤汁,浇在米饭上,用筷子拌拌,“现在实习科室里有个很厉害主任,想考他研究生。”
戚山雨张张嘴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什都没说。
……那,自己还要继续和他走下去吗?
……
十分钟后,两人坐在张小餐桌前,面对面吃着土豆炖牛肉和手撕包菜。
桌子很小,他们距离其实很近,戚山雨身材高大,双大长腿委委屈屈蜷在小桌子下,膝盖都抵住李瑾大腿。然而,虽然是如此亲密姿势,但饭桌上气氛却是难以言喻僵硬。
戚山雨厨艺其实很不错,但李瑾心里揣着事儿,顿饭吃得索然无味,席间戚山雨几次和他说话,都被他三言两语就随便给打发掉。
现自家屋子里竟然还有另个人。
“回来啦。”
戚山雨听到李瑾开门声音,从厨房里探出头,朝他笑笑,“晚饭做好,洗洗手来吃饭吧。”
李瑾没想到戚山雨竟然会在他家里,脸上表情明显愣愣,“你怎来?”
“明天要值班。”
两人别别扭扭地吃完顿饭,戚山雨端着碗筷到厨房里清洗,李瑾则抱着薯片筒和冰可乐,翘着腿在电脑前煲美剧,半点儿没有在勤奋备考模样。
半小时后,戚山雨从厨房里出来,朝屋主指指浴室方向,“热水器里水已经烧好,你可以去洗漱。”
李瑾抬起头,眼光里闪过缕晦暗难明情绪。
他站起身,几步走到戚山雨面前,伸手拽住男朋友衬衣衣领,指尖在顶部两个扣子上打转。
然后,李瑾微微抬起头,双眼睛含着湿漉漉水汽,舌尖舔舔丰润嘴唇,用露
他们沉默地吃阵,戚山雨瞥瞥埋头吃饭李瑾,轻轻叹口气,第N+1次想要主动挑起个话题,“实习很累吗?看你好像没什精神样子。”
“嗯,还好。”
李瑾无精打采地点点头。“最近在准备考研,可能有点休息不够吧。”
“哦?你已经确定要考专业吗?”
戚山雨知道李瑾并不喜欢他现在学专业,只是因为当初入学时分数比较低,被从热门临床系调剂到冷门到每年名额都招不满法医系而已。
戚山雨露出个略带歉意笑容。“所以今天提早点下班,直接从警局那边过来。”
李瑾点点头,绷紧脸颊,句话也不说,扭头钻进洗手间去。
扭开水龙头,往脸上泼两把水,李瑾抬起头,看着镜中湿漉漉自己,深深地蹙起眉。
他在纠结着到底要如何处理他和戚山雨之间关系。
他们分明已经有三个星期没有见面,连最后通电话也是两天前他打给对方,在他单方面发通飚之后,就连戚山雨回拨给他电话也不肯接。只是李瑾没想到,戚山雨竟然主动找上门来,还帮他做好晚饭,显然是服软和求和解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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