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同许多年前,他小心珍惜那只陶杯狠狠摔在地上,霎时四分五裂瞬间,戚山雨只觉得心灰意冷,再也不想坚持些什……
沉默许久之后,戚山雨放松紧咬牙关,从牙缝里挤出句话,“那好,们分手吧。”
说完,他拿起放在玄关鞋柜上背包,蹬上鞋子,转身开门,头也不回地离开李瑾小公寓。
“行啊,分得好!”
他听见李瑾依然不依不饶地在他身后高声咆哮着:
——像你这无聊男人,谁会愿意跟你过辈子!
这句话,化成柄无形尖刀,直直戳到戚山雨心中。
有些伤口,就如同烙铁烧出烙印般,即便时隔多年,已然淡忘、已然原谅,但最深刻伤疤旦被人再度揭开,依然疼得如同刀割火撩,难以自持。
戚山雨微微扬起头,不想去看李瑾歇斯底里样子。
他视线固定在天花板顶灯上,压抑住眼眶酸涩感,同时也强自压抑着心中痛楚。
骨挑逗气音,低声说道:“们起去洗,好不好?”
戚山雨脸上表情明显僵住,他后撤步,不着痕迹地挣开李瑾手,别过视线,摇摇头,“浴室太窄,两个人挤在起很不方便,等你洗完再去。”
他轻轻拍拍李瑾手背,催促道:“你快去吧。”
然而,戚山雨这份“体贴”,却像落进滚油里颗火星,立刻就让李瑾憋好几天情绪,瞬间炸锅。
“既然嫌弃就直说啊!”
“已经有喜欢人!他比你这种闷葫芦好百倍!不要你!”
当年他最崇拜、最憧憬人,似乎也和现在他样,木讷、死板、无聊而又不懂情趣,好像生命里永远充满着没完没工作,永远在为素未平生人忙碌奔波……结果,那人到死也不知道,他最爱人,早就已经背叛他家庭……
他忽然觉得很累。
作为他交往第个对象,李瑾相貌清秀,性格活泼,总能成为人群之中焦点,这样特质,恰好是戚山雨不具备。
他扪心自问,自己开始就是被李瑾坦率直白和热情如火性格所吸引,交往这段时日,虽然过得磕磕碰碰,但他确实很喜欢对方,以至于即便摩擦不断,也仍然努力想将这段关系维持下去。
但是,当李瑾说出那句话之后……
李瑾把推在戚山雨胸口上,大声喊道:“跟你交往这长时间,连碰都不肯碰下,你到底是不举还是性冷感啊!有病就赶紧去治病,不要来招惹好吗!?”
戚山雨完全没料到李瑾会有这个反应,整个人都愣住,张口结舌,个字也答不上来。
“跟个上世纪老古董似,又死板又木讷,除这副好皮相,你还有什优点吗!?”
李瑾用力推搡着戚山雨,声音越来越高,已经近乎嘶吼。
“还说什要找个能共度生伴侣,也不想想,像你这无聊男人,谁会愿意跟你过辈子啊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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