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弈听完以后,眉头拧出个微妙弧度,沉默半响,才露出个哭笑不得表情。
“那天戴着口罩吧?脸都遮大半,你竟然还能看得出来笑?”
戚山雨瞅着柳弈长得极标致漂亮脸蛋,心想,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两弯很明显月牙状吗?就算口罩遮脸,只要看你眼睛,就知道你笑啊。
“好吧,其实这事确实是个误会。”
柳弈摊摊手,瘪瘪嘴,“其实事情挺扯,跟家老妈有关。”
“对,也有个问题,之前都忘记问你。”
柳弈依然在慢条斯理地剥着小龙虾,他口味没有戚山雨重,比起麻辣味,他拈得更多是十三香口味。看戚山雨吃得投入,他唇角勾起,忽然天外飞来句。
“嗯?”
戚山雨在夹菜间隙,回他个单音。
“你好像曾经说,是‘变态’吧?”
听到柳弈这话,戚山雨倒是觉得有几分意外,“没想到,你还是因果论者?”
“怎可能!”
柳弈秒都没有犹豫地就否认。
“如果什都指望因果报应话,那还要你干什?还要干什?”
他撩起眼皮,双凤眼微微弯起,朝戚山雨投去戏谑瞥,“因果未必管得事情,咱们戚警官可还得管,对吧?”
然后,柳弈简单介绍下自己家庭情况。
他出生在个三代行医医生世家。
祖父以前是个替首长看过诊老军医,直到寿终正寝都还领着国家特殊津贴;老爸在联合国医疗援助组织呆过,早年经常坐着黑鹰
柳弈轻飘飘地问道:“能问问,你到底对有什误会吗?”
戚山雨没防备之下,口饭卡在嗓子眼里,差点儿没给活活噎死,侧过头咳个惊天动地。
然而柳弈只是微笑着给他斟杯茶,然后淡定地推到戚山雨面前,眸光闪烁,错不错地看着他,摆明他可是个很记仇人,非要等这位小戚警官说出个子丑演卯来不可。
戚山雨咳整整分钟,才好不容易缓过气来。
他张帅脸覆着薄汗,从额头到脖子全都涨得比盘里虾子还要红,也不知道是羞还是呛,纠结半天,才在柳弈灼灼目光盯视下,将分尸案初见那日,他看到柳弈那不合时宜笑事情,说给正主听。
虽然两人已经共事过段时间,而且柳弈生病时,他还曾经到对方家里去照顾过个晚上,以普通标准看来,他们这便应该已经算是朋友,够得上熟识。
但对着柳弈时不时冒出来半真半假调戏,戚山雨始终还是有点儿适应不良,尤其是那双眼睛含笑盯着人看时候,实在太漂亮,仿佛带着钩子般,钓得人心颤。
戚山雨被看得耳尖发热,借着剥虾动作垂下眼睛,避开柳弈视线,只轻轻地回他个“嗯”字。
刚好这时牛蛙锅也端上来,考虑到苏芮芮案子可不合适让外人听到内情,两人默契地停下话题,专心地吃会儿东西。
这家风味牛蛙做得很入味儿,汤汁麻辣鲜香,蛙肉雪白细嫩。戚山雨原本还寻思着要在柳大主任面前显得斯文稳重些,但菜品和味道实在太对他胃口,忍不住就连夹好几筷子,满满碗白米饭转眼就见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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