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虽然是他撞破保姆杀人事儿,但
戚山雨不由分说地飞快排开人堆,在所有人惊诧注视之中,像支离弦箭般,飞快地朝着那中年妇女追去。
这时那皮肤黑黄妇人,正佝偻着身体,绕过台车子,企图从停车场后门溜走,听到后头有人大喊声“站住!”,立刻猛地打个哆嗦,也顾不得回头,撒开脚狂奔起来。
然而才跑几步,就被戚山雨追上,利落个过肩摔,毫不留情地将人掼倒在地上,摁住肩膀,两手扭到身后。
因为不在执勤之中,他并没有带手铐,就干脆扯中年女人脖子上条土气紫红色碎花丝巾,将她手腕反绑起来。
在戚山雨做这些时候,那些闹不清到底发生什家属,才陆陆续续赶上来,看到被这位自称是刑警青年摁倒在地上中年女人时,纷纷惊呼起来,“卢婶,这到底是怎回事?!”
经戚山雨这搅和,死去老人家属们顿时都陷入片恐慌混乱之中。
家属里有几个青壮年男子站出来,气势汹汹地在戚山雨身边围成圈,质问他到底是怎回事;而死者丈夫——个八十岁出头老爷子,就真就颤颤巍巍掏出手机,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地打报警电话;还有几位女性跟鸡妈妈护崽子似,搂着几个未成年小孩儿,惶惶地退到角落里,眼里都吓出泪光。
在这混乱场面里面,有个身材矮小,但体态敦实中年妇女,却逆着人群方向,悄然退到人堆外头。
那女人长得矮壮,约莫五十上下年纪,皮肤黑黄、相貌沧桑,正会儿正低垂着脑袋,朝着停车场方向,步步小心地往后挪着,眼瞅众人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,立刻就要往僻静处钻去。
现场除几个脸懵逼殡仪馆以及殡葬服务公司工作人员之外,光是家属就有十好几人,群人闹哄哄骚动起来,谁也没注意到那个偷偷摸摸想要溜走中年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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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,没想到你去趟医院,都能撞出个大案来!”
戚山雨周大清早先去到辖区派出所跑趟外差,临近中午,他回到市局时候,刚走进刑警大队支队办公室,就吃搭档安平东记背击,直接把他口气拍得岔道儿,咳半分钟,才总算缓过气来。
“那案子有新进展?”
戚山雨问安平东。
然而,戚山雨等就是有人会在这最兵荒马乱时候沉不住气,从而露出马脚来。
在他察觉到,老人死不同寻常同时,他几乎立刻就意识到,杀死那位老太太人,必然在那些能够毫不引人怀疑近距离服侍老人人之中。
毕竟外人出入高干病房容易引人怀疑,而且必然会留下痕迹,即便真有天大原因要对位瘫痪在床多年老人下手,也不会采用这般迂回方式。
而医生护士当然有机会下这个手,但比起用浓酸注射入脊髓至人死亡,他们应当会有更多更不容易留下破绽和证据方法。毕竟比起浓酸,即便他这样只学过粗浅法医知识人,也起码能想出不下五种更易获得且更隐秘可致人于死药物来。
这排除下来,这个下手人,也就只有能够光明正大地日夜陪伴在老人身边家属或者陪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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