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他随手指刚才就自作主张擅自行动戚山雨留守在法研所里,继续跟进这边线索。
眼看着人都散得差不多,戚山雨走到柳弈身边,盯着他脸,轻声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“嗯,没事。没伤到眼睛。”
柳弈低垂着眼皮,缓缓地摇摇头。
他皮肤本来就白,只要点儿淤青就会特别显眼。而且刘阳刚才那拳可是没有半分留手实打实砸到他脸上,此时颧骨处已经青紫片,伤处看上去颇有几分狰狞。
“都是你!都是你们!为什不早点找到儿子!”
他歇斯底里地嘶吼出声,向着周围每个人咆哮:“为什不早点!为什不能早点!!?”
刘阳眼泪终于滂沱而下,泪水迷蒙之中,他看到哭得虚脱妻子,和依然被妻子死死抱在怀里,他再也无法回来儿子,只觉得彷如天塌地陷,整个世界都在这个瞬间崩溃,两脚软,就顺着被人钳制住手臂动作,软软地滑到在地上。
“你们为什……为什不能早点儿找到他……”
他睁着满是泪水双眼,像是只是为让视线聚焦到某个点上般,茫然地盯着视野正前方柳弈,眼瞳涣散,两眼之中仅余下撮烧尽死灰。
个法医立场,柳弈需要说服孩子家长们同意他对尸体进行司法解剖。
就像他刚才说那样,想要找到刘凌霄死亡真相,他所能想到唯方法,也就只有解剖这条路。
然而,就在下秒钟,出乎所有人意料,个人影从旁猛地蹿出,下扑到柳弈身上。
那人冲力很大,完全就是失控之下,拼尽老命所爆发极限力量,下子就把毫无准备柳弈推倒在地。
紧接着,个拳头高高举起,然后重重地落下,下就将柳弈眼镜撞飞出去,“碰”声,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他左侧颧骨上。
戚山雨从随身包里摸出包湿巾撕开,抽出里面面纸,走到柳弈身边,探出手,把它温柔地贴到对方左颊淤青上。
柳弈被那股湿润
“如果早点,就那点……或许……儿子……就不会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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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刘阳和王兰庭坚持之下,刘凌霄遗体跳过解剖项,被送到殡仪馆。
刑警大队队长沈遵站在窗户边上,眼神阴郁地看着运送遗体灵车在记者包围中驶进法研所,又在响得快赶上交响曲合奏快门声和吆喝声中挤出层层阻碍,好不容易出门,开出去百米之后,后面还路尾随着不知多少等着要捞第手快讯采访车,脸色已经黑如锅底。
安排好接下来调查方向之后,沈遵就准备回去市局坐镇,更重要是,立刻请示上级应该如何应付媒体去。
柳弈被这拳打得眼前黑,本能地抬手想要挡住对方又再次扬起拳头。
不过,此时施,bao者已经被旁边几个警察七手八脚地架住,又连拖带拉,将人硬是拽起来。
“不准碰儿子!!”
扑过来揍柳弈,正是死去刘凌霄父亲。
这个曾经温文尔雅中年富商,这时已经完全狂,bao,即便肩膀和胳膊被人制住,依然伸出脚,竭力想要踢踹面前那个想要剖开他儿子身体可恨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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