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山雨点点头,在自己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下这条。
“除这点之外,们发现,死者胃里面没有食物。”
柳弈继续说道,“不仅是胃部,他直肠里也十分干净,粘膜表面只沾着些润滑液,没有检出精水成分,也没有发现明显粪便残留。”
他说着,朝戚山雨挑挑眉,语气里带出点儿戏谑来,“你觉得,这意味着什呢?”
戚山雨没想到柳弈会忽然有此问,先是愣愣,然后本能地就顺着他问题,思考起来。
然后他们从这些东西上提取皮屑、毛囊或者唾液斑,将上面DNA和尸体本身DNA进行比对。
结果证明,无论是在死者家里找到标本,还是工作场所里获得那些,都与尸体本身DNA相吻合,至此,已经大概足够证明死者确切身份。
“嗯,果然如此。”
戚山雨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半点儿意外。
专案组先前已经就尸体身份做过推测,觉得是黄子祥本人可能性高达九成以上。
不好会在排除上百人之后,还是漏掉没有被拍进监控里真凶。
“嗯,现在也只能用这个最笨方法。”
戚山雨放下杯子,轻轻叹口气,“所以,队长意思是,要尽快建立凶手犯罪侧写,尽可能从各个监控拍到大量来往行人中筛出最可能犯罪嫌疑人来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柳弈很想心疼地摸摸戚山雨头发。
“记得,死者死亡时间,应该是4月16日晚上八、九点钟左右…
毕竟在可以进行DNA匹配比对现代社会里面,想要光用毁容方法,就让具陌生人尸体伪装成另外个人,是件相当困难,而且极容易穿帮事情。
以这个案子来说,就算凶手能够进到黄子祥屋子里,在他日用品上做手脚,也几乎不可能在黄子祥工作地方随意出入,更遑论能够擅动他在休息室里储物柜——如果凶手真能做到这步,那只能证明凶手必然在能够自由出入休息室而不被怀疑人里面,反而是件给警方大大缩小调查难度好事。
柳弈想想,又补充道:
“黄子祥双亲已经过世,没法提供DNA样本进行比对,不过今天你们联系家属时候,不是说他还有个小叔吗?虽然不是直属血亲,但这层关系,要证明两者亲缘性还是足够,觉得,以防万,还是让人给采集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
想来专案组人在未来段不短时间里面,不仅要彻夜反复研究监控,还得东奔西跑四处取证,就为将那个手段极端残忍变态杀人犯从人群里面揪出来。
于是柳弈也不再拖延,立刻抓紧时间,跟戚山雨讨论起正题。
“现在们能确定最重要点,就是那具脸被切割得塌糊涂尸体,基本可以证明应该就是黄子祥本人。”
虽然尸体脸被乱刀劈砍切割得早就看不出真容,而且十指也被剁去,没有指纹,无法从这些最基本身体特征去识别死者身份,但DNA证据,却是不会骗人。
他们从发现尸体单元里收集屋主用过发梳、牙刷和剃须刀,又到黄子祥任职夜总会里,撬开他储物柜,将里头梳子和私人化妆品给拿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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