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弈竖起眉毛，“
明天就出院
，还转什
院？”
江晓原连忙点头哈腰，“好好好，错，错！”
柳弈已经恢复到不用卧床
程度，他从病床上下来，找件外套披到身上，把委托书和附带资料搁到床头柜上，
页页地翻看起来。
就在这时，他病房门传来几声“叩叩”敲门声。
那敲门声很轻，还断断续续，光听那节奏，就能看出门外之人犹豫来。
柳弈拿过自己手机，把通讯录里“小可爱”改成“大宝贝”，并且在按下确认键时候，开始认真地思考个非常重要问题——等日后动真格时候，自己到底能不能吃得消呢？
柳弈在医院里又多住整整六天，在他已经在病房里闷得快要长出蘑菇时候，管床医生终于宣布他明儿就能出院。
若是从他被警方从连环杀人犯手里解救起算来，已经整整过两周，而由个艾滋病人引发连环杀人案，也伴随着网络上轰轰烈烈波舆论风潮，盖棺结案。
柳弈住院最后周里，除戚山雨几乎每夜都来病房陪护之外，来得最勤就要数他研究生江晓原。
因为柳弈以养病为由，谢绝单位里其他同事来探病缘故，江晓原就只能像只勤勤勉勉储备过冬粮食松鼠般，遍遍地将科室里各种文书、卷宗和通知搬到病房来，让柳弈过目完后做好批示，又再倒腾回去。
“快睡吧。”
“唉……”
柳弈侧趴进戚山雨臂弯里，将自家恋人抱个结实。
他长长地叹息声，“你还要忙到什时候？都要等不及……”
“应该就快。”
柳弈刚刚进入丝不苟工作状态中，连头也不抬，随口回句：“进来。”
柳弈住院最后日，病理科连接两桩尸解委托，还都是急件，倒霉催江晓原同学，也就只能带着堆需要柳弈签名委托书，连续跑两趟。
当他第二回赶到医院时候，已经时近傍晚。
抬眼看看窗户外头渐渐黑沉下去天色，江晓原忍不住朝柳弈抱怨：“老板啊，虽说事急从权，当时您情况危险，只能就近送医吧。”
他苦着脸说道：“可您现在都稳定，就不能转个院回市区里？开发区这边离法院所足有三十多公里呢！”
“你可别咒！”
戚山雨回答：
“现在连身为凶手赵携都已经死，把手尾收收，应该就能结案。反正，等你能出院时，大概就能闲下来。”
柳弈闻言，才觉得满意，手脚并用将人缠住，舒舒服服地睡过去。
等次日清晨六点，护士来给柳弈量体温血压时候，他才发现半张病床空。
戚山雨已经为赶首班地铁，早早地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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