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犯人是他
旧识。
他和“面具”已经在暗网上认识
六年，他清楚对方
切手法、喜好和性格。
所以，对嬴川来说，他在替对方做这份人格侧写时候，就好像个从出题人手里提前得到考卷考生，参加是场愉快而又心安理得作弊。
他知道，嬴川是想说，和蓁蓁比起来，马家小姑娘当然更好控制，也更合适当人质，如果犯人定要留个话，肯定会选马家小女儿。
嬴川果然住嘴，只抿住嘴唇，默默地盯着柳弈脸看。
办公室顿时陷入片沉默之中。
足足过有分钟，柳弈才深深地呼出口气。
“你对你刚才推测，有多大把握？”
柳弈听到自己声音干涩回答：“既然那人已经达到复仇目，他会逃，对不对？”
“是，他定会逃。”
嬴川严肃点点头，“他会离开鑫海市，甚至离开华国，总之，跑到警方找不到地方，蛰伏起来，避开风头。”
柳弈抬起手，烦躁地用拳头抵住下颌，“你怎
肯定，犯人定会撕票？”
他问道：“或者他会需要个人质呢？比如在逃跑时候，可以作为跟警方交涉筹码什。”
笑意往下压压，“
会折磨和残杀戚警官妹妹，再将这个过程完完整整地记录下来，寄给戚警官，让他看到妹妹惨死模样……”
他看着柳弈仿似凝层霜脸色，心中泛起股隐秘愉悦感，“因为这样做，对戚警官来说，甚至会比杀他更加残忍。”
柳弈猛地咬住嘴唇。
他很想大喝声，让嬴川住口。
但是理智告诉他，这人说话，很可能是对。
他问坐在自己面前嬴川。
嬴川想想，谨慎地回答：“六成吧。”
柳弈深深地看他眼，然后掏出手机，给戚山雨拨电话。
嬴川不动声色地看着柳弈动作，心中那股隐秘快意，又再度升腾起来，甚至又膨胀数分。
他绝对不会让柳弈知道，他把握，其实足有九成。
“因为他有更合适人质。”
嬴川说道：“蛎山码头那间仓库，里面血迹，是马太太，这就意味着，犯人已经杀死马太太，对不对？”
他看到柳弈点头之后，又继续解释道：“所以，现在马云生家，唯个还不知生死，就只剩下马家那个刚刚上小学小女儿而已……”
“行，别说！”
柳弈拳头在桌上叩两下，打断嬴川话。
因为那名凶犯，确实已经做类似事情——他用戚蓁蓁手机打电话给戚山雨，然后让哥哥亲耳听到妹妹哭喊声和求救声——如果他这样做并不是为胁迫戚山雨话，那，犯人目就只有个，那就是，折磨他，令他感到痛苦。
然而，嬴川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柳弈，“那，你觉得，在杀死戚蓁蓁以后，凶手又会怎做呢？”
柳弈手颤下。
他想要捡起掉落在书桌上笔，但笔杆从他指尖滑落，在桌面上打个旋儿，滚到电脑显示屏下方。
“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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