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钦时虽然瘦,但并不虚弱。穆云间裹着大氅都被穿堂冷风吹得手脚冰凉,萧钦时却始终面不改色。
回到主屋,穆云间第件事就是坐在火盆前,搓搓冰凉手指。
萧钦时也坐,却只是把头发往胸前拨拨,坐在火盆前翻起书。
温暖火盆驱散寒意,穆云间抬手揉揉眼睛,便闻萧钦时道:“去睡吧。”
穆云间如蒙大赦,道:“殿下晚安。”
悉悉索索动静从身后响起,穆云间长舒口气,道:“好,们出去吧。”
外面起风,穆云间出去就打起哆嗦。何孑匆匆捧着大氅过来,道:“起风,殿下快快披上……这,头发怎还湿着?”
边说,边瞪眼穆云间。
穆云间能有什办法,萧不容又没发明吹风机。
“先回主屋。”萧不容接过大氅,却是抬手,披在穆云间身上,“走吧。”
萧钦时:“可以?”
穆云间:“……”
他征求萧钦时意见,就是不想给他穿,如今萧钦时反问,又是把选择交到他手上。
如果他不肯,萧钦时应该也不会勉强。
但这样,倒是显得他这个通房很不懂事。
穆云间笑下,道:“头往后些。”
萧钦时扬起头,后脑浸在湿润水中,被穆云间手轻轻托住,这个姿势让他脖颈显得分外修长,细瘦脖子上,喉结也格外凸出。
热水冲在头发上,萧钦时睫毛闪动下。
他张着眼睛,从下方望着穆云间脸,逐渐发起呆来。
洗完头,穆云间又帮着给他刷背。身为现代人,他当然没有干过这种事,逐渐有些疲累。
他把大氅放下,路奔向自己小屋。本以为里面会比外面温度低上不少,却意外发现床边已经放个无烟火盆
他马当先,身影迈入长廊。
刚洗完澡,萧钦时腰间没围玉勾,衣裳宽大腰身被风吹得鼓起又收缩,来回晃荡着。
穆云间裹着那厚重大氅,毛毛领在脖子间圈异常温暖。与何孑等人起跟上他脚步,看着他包裹在衣服里瘦削身影,想起对方凸起肋骨与脊椎,微微皱皱眉。
事情发展跟他想完全不同,他以为自己可以拒绝得萧钦时,但事实上,这里不是现代,上位者给东西,无论他想不想要,都必须照单全收。
正正应那句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。
穆云间抿着嘴:“那你自己,先把里衣穿。”
萧钦时自己拿衣服,老老实实地穿好。这也不是不会穿啊……穆云间想着,目光飘向对方,察觉后者正静静望着自己,明显是在等待他帮穿外衣。
穆云间在动和不动之间挣扎下,最终还是决定遵从本心:“要不,你自己把剩下也穿。”
商量语气,明显不情愿姿势。
萧钦时黯然,拿起外袍披在身上。
他已经洗完澡,实在不想再弄身汗,便示意萧钦时:“下面,你自己来吧。”
萧钦时嗯声。
穆云间松口气,起身去把肥皂精油等物收拾好,坐在长凳上休息阵,便闻阵水声荡漾,萧钦时抬腿,跨出来。
穆云间瞟眼,懵两秒,然后默默移开视线,去拿大毛巾来递给他。
他保持着目光偏移姿势,道:“衣服,也要帮你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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