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与她极像。”他声音有些发哑:“你眼睛,你鼻子,你嘴唇,你味道……穆云间,是你,对不对?”
有瞬间,他看上去比穆云间还要可怜。
穆云间心知他逐渐接受这个事实,缓缓道:“这世上,长得像人多去。”
萧钦时怔怔。
他低头又要去细看,穆云间却已经把他推开,快速捡起衣物披在身上。
他被迫将身体打开,睁大眼睛望着萧钦时。
萧钦时先是看着他脸,寸寸地审视他五官。他呼吸急促,像是无法置信,还有隐隐不甘和悲愤,这让他整个人变得更加阴森可怖。
自身状态让穆云间不敢硬碰硬,他小幅度扭下手腕,道:“殿下,如今已经看得真切,还要……”
萧钦时再次上前,穆云间踉跄着退后,身体抵在门后粗糙木板上。
“殿下——!”
他调整下自己心情,带着浓浓委屈走回去。
萧钦时对上他泛红双目,再次强调道:“若是有闲心,何不去斗鸡走狗?欺辱你个匠人,能有什意思?”
穆云间没有回答,他转身关上门,又给自己做番心理建设,言不发地开始解衣服。
萧钦时眼睛眨不眨地盯着他动作。
穆云间手在微微发抖,但动作很快,他今日本就没来得及穿戴整齐,头发都没来得及梳起来,阵悉嗦动作之后,衣物层层叠叠堆在脚下。
去吧。”
“断不会让他辱你。”
穆云间心下感动,知道他已经做好身份,bao露准备,道:“咱们这路这多难关都过来,殿下想必只是希望快点见到太子妃,怪只怪与她过于相似……或许,是们小人之心。”
萧钦时道:“确无欺辱之意。”
穆云间推着巩紫衣往外走,在他手上写死心眼三个字。
他背对着萧钦时,这层布料给他安全感,穆云间攥下颤抖手指。
开口送客:“殿下,请回吧。”
穆云间抬步,去捡地上被他扔出来衣物,忽闻身后人低低笑起来。
他先是很轻地笑,然后声音逐渐大些:“哈哈,哈哈哈哈哈。”
萧钦时狠狠地拧着眉毛,恨道:“这定是什障眼法。”
另只手朝下探去,穆云间惊得嘴唇都微微开启:“萧……太子,你,你……”
萧钦时低头去看,仍在不知死活地感受那里真实。
穆云间嘴唇抿都抿不住,他不受控制发着抖,神色慌乱无措,看上去就像待宰羔羊样可怜。
萧钦时再次抬眼看过来。
萧钦时目光从上到下,然后停在中间某个位置,定住。
表情又有些空白。
他大概还是对昨晚没有来得及看到结果抱有希望,此刻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。
那神情让穆云间堵在心口气稍微顺些,他弯腰去捡衣服,眼前忽然暗,萧钦时个箭步跨过来,穆云间直接被他抓住手臂。
“你……”
巩紫衣:“……”
为避免穆云间为难,他听话地走向门外。
穆云间关上院门,平复下呼吸。
最难办就是这点,萧钦时这家伙,确没有羞辱他意思,他是真只是想看眼做个确认。
穆云间心里明白,但君子陶却不能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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