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怕你。”穆云间没有看他,他轻轻地道:“萧钦时,害怕你,怕哪天不小心惹到你,就会死在你手上。”
他说是真。穆云间惜命,胆小,怕事,懦弱,甚至还有点逆来顺受。他唯优点大概就是没那优柔寡断,直都清楚哪个选择对自己更好。
他不想得罪萧钦时,但也不想喜欢他。
萧钦时对他喜欢,以前是负担,以后也是负担。
“知道,吓到你,以后,不会……”
他接着说:“不光是舍不得你,其实你也舍不得,你当年是形势所迫离开,如今又是形势所迫要离开……穆云间,其实你也喜欢,对吗?”
“不对。”不顾他期盼眼神,穆云间毫不留情地道:“萧钦时,你当时差点掐死,无论出于什原因,都不会跟你这种人在起,也绝对不会喜欢你……怎,你又要对发脾气?”
萧钦时把黏连眼珠从他身上撕开,沉默不语。
穆云间也沉默阵,他继续往前走,直到自家院门口,听着里面劈柴声,心中稍作安定,才道:“确不愿看到你受伤,也不希望你哪天死在关州,但这不是因为你是萧钦时,便是其他人,也样会提醒,你把千斤送来这里,不就是看中心软?”
“就是天生菩萨心肠。”穆云间没有波澜地伸出手:“千斤给,你回去吧。”
厮在不该聪明时候,总是聪明过分。
“没说他要杀你。”
“但近日关州除他是新来,闹出动静比较大,或许有能力对下手,再无其他人。”萧钦时道:“他是什人?”
“你不用管那多。”穆云间继续往前走。
他跟穆澈无冤无仇,不能光靠臆测就判人死刑。
劈柴声音停下来,似乎有谁在缓缓往院门这里走。穆云间打断他:“进去。”
他推开院门,直接又关上。
巩紫衣站在他对面,等阵,才道:“他走。”
穆云间弯腰把小狗抱起来,走进屋内,巩紫衣目送他身影消失在窗台前,没有多问。
真该死和挨千刀被萧钦时安排在西京做完系列交接工作,晚几日才到,刚进客栈后院,就闻萧素素脸疑惑地在跟楚煦说话:“兄长这几日好奇怪,每天早出晚归,在城里逛
萧钦时睫毛动动,把肩上筐子放在他面前,道:“你要只狗,都不肯要。”
“它是当年捡来,自然要对它负责。”穆云间拎起筐子,道:“山路崎岖,早点回去,比较安全。”
萧钦时脚像是黏在地上:“那日山洞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穆云间语气温和:“欺骗你,还要赶你走,你控制不住自己……知道,没有怪你。”
萧钦时掀起睫毛,哑声道:“你不怪,却还是要赶走。”
“也罢。”萧钦时沉声道:“今夜便先下手为强,取他性命。”
“你能不能收下杀人心思。”穆云间忍不住,道:“人家又没惹你。”
“是你说他对有危险。”
“没说。”穆云间道:“你私自过来,自己仇家那多,身边又没有带什明面护卫,若被人盯上不是很正常?”
萧钦时看他阵,忽然弯唇:“穆云间,你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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