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量着对方警号,对方也在看着她。
“这是你吗?”看见面前这截打弯腰机械棍,林厌生锈脑袋总算回过点味来。
她僵硬地转过脸,唇角勾起丝讽笑:“是,怎?”
“身为人民警察,有权利制止任何违法犯罪行为,但是被害人已停止侵害,防卫便也该停止,你却三番四次下狠手当街活活把人打死,如今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有什好说?”
发丝垂下来挡住脸,林厌就从这缝隙里盯着说话人脸笑起来,死死盯着他,边笑边咬牙切齿,嚼碎满腔恨意。
“林……林厌呢?”
迎上宋余杭目光,床前围着几个刑警纷纷不约而同挪开视线。
宋余杭又把目光投向方辛。
方辛欲言又止:“林……林法医她……她……”
***
“宋队,你醒?”
“宋队,你没事吧?大家都急疯。”
“宋警官这次干不错,上面应该会有嘉奖。”
……
她脑袋团浆糊,看着面前这些嘴张阖,听不清他们在说什。
。”季景行忙不迭点头,扶着轮床跑几步,又回过头来拎她放在走廊长椅上包。
几个民警也块跟过去帮忙,季景行边走边垂眸看着轮床上她苍白容颜,她和她哥哥宋亦琛长很像,眉眼都是个模子刻出来,只不过宋亦琛较英气些。
宋余杭则多些女性柔婉。
那向来温和眸子紧紧闭着,嘴唇丝血色也无,身上插满救命管子,监护仪闪烁着,这场面又难免让她想起她哥牺牲时场景。
季景行心里颤,险些掉下泪来,旁边跟着方辛默默递过去张纸巾,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慰着她。
“下狠手?他们四个人打个下狠手时候你们在哪里?刀疤脸捅宋余杭刀要她命时候你们又在哪里?他伤
林厌醒过来时候是被拷在床上,手铐端连着轮床,轮床钉死在地上,四面窗户都是被封死,这里应该不是普通医院,而是和警方有合作,专门关押犯罪嫌疑人监狱医院。
林厌挣扎起来,扯翻输液架,床头放着玻璃杯开水瓶噼里啪啦碎地。
几个狱警冲进来把人死死摁在床上,又加副手铐。
林厌还穿着病号服就被押到审讯室。
“啪——”电子脚镣落锁,林厌披头散发坐在审讯椅上,面前坐着几个穿制服警察,面生,比她年长,应该是省厅刑警吧。
直到双温热手握住她手,宋余杭似有所觉,勾勾手指。
“余杭,你终于醒,妈天天打电话来问你情况,都要急死。”
她缓缓抬眸,目光总算对焦在她脸上,开口嗓子就是火烧火燎地痛。
“……没事……让她放心。”
季景行点点头,想要替她掖被子,宋余杭却又动动手指,目光在人群里划过,艰难地抬起上身,似在找人。
“没事,姐,宋队已经脱离危险,会好起来。”
季景行点点头,拿纸巾按下眼角,勉强弯出个难看笑容:“嗯……对,你能跟说说她是怎受伤吗?”
***
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。
医生替她拔呼吸机,宋余杭慢慢睁眼,世界从模糊到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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