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让你往南走,出海坐船。”
“你他妈少给老子废话,给弄个新身份证新手机号,在边境接应,否则要是落到条子手里,你他妈也吃不兜着走!”
他说完这段话后信号出现短暂延迟。
“喂?喂?”男人压低声音吼,就差要叫出他名字那瞬间,对面人开口。
“行,没问题,车牌号滨AH4578会带着你新身份在边境接应你,你路向南,坐大巴别坐火车,很快就能到。”
区偏远小村庄。
入夜,切静悄悄。
安静山路上只听见男人扯风箱般沉重呼吸声。
他边跑边回头,跑得跌跌撞撞,远处村落里传来几声狗叫,他更是吓破胆,抱着脑袋就往地上滚。
也不知道跑出去多远,狗叫声停,山路静悄悄,只有蟋蟀知虫鸣声。
男人这才满意地哼声,挂掉电话。
坐在黑暗里人扣出手机卡放进碎纸机里绞得粉碎。
他有下没下地叩着膝盖数着节奏。
没关系,卡不在,人也很快就会死。
男人松口气,在小溪边停下来,狠命往脸上扑着水,又俯下去喝好几大口,这才起身,环顾四周,瞅见不远处有个公用电话亭,捡起散落在地上衣物轱辘跑过去。
他拨下串号码,响好几遍才接通。
“喂?”
“是。”男人压低声音:“你他妈不是说出事会保?条子都他妈追上门来,老子被打得连裤衩都不剩。”
那边沉默些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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