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没?”
群人哭丧着脸,有气无力:“错。”
赵俊峰:“大声点!”
宋余杭带头喊:“报告教官,们知道错!”
如今看着面前这颗脑袋,少女已长得比他还高,十年磨剑迅速成长为出类拔萃刑警,以肩之力担起保家卫国重任。
他负手来回踱着步,看眼摇摇欲坠她,终于忍不住出声道:“坐下!这是命令!”
宋余杭巍然不动,甚至还站直些。
赵俊峰气得不行,指着她鼻子骂:“林厌给你灌什迷魂药你!你们技侦个个地都跑来替她求情,还当什厅长,趁早摘乌纱帽不干得!凭着你们喜好抓人放人岂不是更好?!再说这上上下下这多双眼睛看着,这是个人能做主?!”
厅长之上还有省委,还有公安机关监察部门。
这事他确实个人说不算。
因为身体原因,宋余杭参加专案组请求最终也没能被批准。
赵俊峰意思是这次会给她记功,坐在床上人听完半晌,抿紧唇角。
病床阵咯吱作响,宋余杭自己拔针坐起来,胳膊撑在床沿上想要下来。
赵俊峰回转身,个箭步按住她:“你伤刚好,不要命?!”
宋余杭抬眸,迎上老厅长眼神,顶着他手往起来爬:“这个奖没脸拿,林厌是跟着块出来,哪有受奖她受罚道理,更何况从警衔上来说,是领导,错误地判断局势以至于轻敌没有向上级申请配枪是失误,若是拿枪说不定就不会陷入那般艰难境地。”
这手怎也敲不下去。
赵俊峰悻悻收回手,把帽子扣上自己脑袋,正正领带:“行,也别拍马屁,怎教出你这种吃里扒外东西。人家背后自然有人关心,轮得到你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!养好你自己伤再说!”
宋余杭听这话,举得酸痛手才轻轻放下来,她再也支持不住靠着床坐下来,捂着胸口,喘着粗气,抬眸看他。
“既……既然这样,还
但宋余杭眸中亮,唇角就流露出丝笑意,手依旧举得笔直,即使脸色苍白,那双眸子却是亮若繁星。
“报告,林厌没有给灌什……迷……迷魂药,在医院躺着,技侦其他人求情事毫不知情。妄想以私情干涉司法正义简直是痴心妄想!赵厅铁面无私实在是辈楷模!”
赵俊峰都给她气笑,手里宽檐帽径直朝着她脑袋挥过去:“……”
仿佛又回到读书时光,她每次犯错也是这样站得笔直挨训。
赵俊峰就个接个敲冬瓜似地挨个头上敲个爆栗。
“再说当时情况危急,又怎确认歹徒是真丧失抵抗能力呢,她是为才……这个责任愿意承担。”
她才刚出ICU,还远远不到能够下地走动程度,赵俊峰不敢再拦她,害怕她挣扎起来再把伤口崩裂,于是手上力道松。
宋余杭就撑着床沿慢慢站起来,脸色苍白,额头渗出豆大汗珠。
她咬着牙,腿脚都在打颤,缓缓举起右手,指尖都在抖,声音却是铿锵:“愿意同林厌起接受审查,请组织批准!”
赵俊峰抖着唇,恨铁不成钢,这两个人倔起来简直是个模子刻出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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