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又元静静看着她表演,笑:“有胆色,不愧是林又元女儿,你扎,今天就算是抬尸体也要把你抬回去埋在林家祖坟里。”
林厌肩上还有伤,这个姿势维持不多久。
她微微喘着粗气,手腕开始发抖,被他这句话激得血气翻涌。
父女俩无声地对视,林又元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人,林厌这点小聪明在他面前就是蚍蜉撼树压根不值得提。
他压根不用说什话
“景泰集团CEO,将来接班。”
景泰集团是林氏主业,这官倒是不小。
林厌唇角扯,露出个讽刺笑意:“不去,不签,滚。”
林又元皮笑肉不笑,仿佛早就料到会如此这般。
他停下摩挲扳指动作,也没使眼色,跟着他那两个年轻人就走过去要扶林厌下床。
“不敢不敢,您太客气,上面已经发红头文件证明林小姐清白,这些日子实在是受苦。”
林厌不动声色看着这场政商博弈,牙都要酸掉。
林又元笑够,又慈祥地抽回手,终于打算结束这场话题:“应该,和林厌说几句话……”
狱警识趣地叫狱医也退出去:“好,您请便,完事叫们就行,再签字办下手续就可以出去。”
林又元微笑点头致意,目送他远去,贵族做派在他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,却只让林厌几欲作呕。
有最后个请求。”
***
三天后。
林厌躺在床上剥根香蕉吃得正香,狱医刚把针给她扎上,铁门哗啦下打开,走进来两个狱警手里拿着串明晃晃钥匙把手铐给她打开。
林厌略略抬眸:“哟,怎滴?上头良心发现要放出去?”
没有人看清她是怎动作,输液用软管滋滋往下冒着水,针头已经不见。
林厌微扬起脖子,指尖闪烁着寒芒,语气漫不经心里含丝尖锐。
“都别动啊,是法医,十秒内弄不弄得死你们不确定,但弄死自己定没问题。”
吹弹可破肌肤上顶着根钢针,随时都有可能扎进去。
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。
她正眼都不愿意瞧这个父亲眼。
林又元当然也和她没什好说,人走笑容就收,直接开门见山:“辞职报告已经让人给你写好,你签个字。”
跟在林又元身边年轻人递过来张纸和笔,林厌大致瞥两眼,兴趣缺缺。
“这回又是让去哪个分公司挂职啊?”
林又元摩挲着自己拇指上绿扳指,他们父女倒是如出辙地在对待彼此这件事上达成不耐烦共识。
她话音刚落,就看见两个西装革履青年人推着林又元走进来,她面色变,香蕉也不吃,径直扔进垃圾桶里。
个有点职称狱警跟在林又元身边点头哈腰地:“这段日子林法医在这养伤吃不好睡不好,是该早点回家早点回家。”
林又元笑笑,面容和蔼,竟然亲自拉过他手表示感谢:“给你们、给市局、省厅诸位领导添麻烦,改日定亲自登门道谢。”
林家财大气粗,为避嫌没有人在z.府部门任职,林厌是个例外,但再往上溯三代,都和官场有盘根错节关系。
这些*员或多或少都曾受过林家提携或恩惠,谁敢受这个谢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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