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个年代里,陌生人之间联结就是这奇妙,有时候可能只是句牵挂话,碗温热粥,困难时伸出援手,就足够构成两个城市年轻人心里最大温暖和挂念。
老人想到这里,有些感慨,悄悄湿润眼眶:“他们……他们都是叶、叶娃朋友……三个人好能穿同条裤衩。”
宋余杭点头,扯纸笔过来递给老人:“婆婆,您会写字吗?”
老人点点头:“会……会点。”
“麻烦您把您侄媳妇名字,余新叶两个朋友名字都写下来们认认。”
躺在地上男孩子额头青肿大块,他摇摇头,看着那老少二话不说又回到自己田里干活。
“没事就起来吧,今天干不完明天又没口粮。”大点男孩子说着,把人扶起来。
直到月渐西沉,他们拖着疲惫身子准备收工,走上田坎时候,那头儿还在忙碌着。
刚刚被打那个年轻男孩回头看看,被年长拉着往前走。
“走吧,走吧,回去睡觉。”
两个人说着,对面田坎里传来嬉笑声。
几个本地人在欺负新来知青。
“瞧这细皮嫩肉,别是个姑娘吧!”
“哎呦呦,你看你看还害羞!”
“滚!别碰弟弟!”
既然有老婆,为什户籍上没写啊?”林厌敏锐地抓到个疑点。
老人面色有些赧然起来:“他们结婚早,那时候农村不兴扯证,都是办流水席。”
宋余杭指着那照片上剩余两个男孩问她:“那这两个呢?”
老人看着那照片,神情露出丝怀念。
她儿子死早,女儿也嫁得早,家里家外十几亩农田全靠这个侄子和她起打理,每天都是起早贪黑,从早干到晚。
老人略有些局促不安起来:“这……这是什意思?”
林厌欲言又止,宋
男孩儿顿住脚步:“哥,们去帮帮他们吧。”
“诶,你——”不等他回话,男孩儿已经拖着锄头跳下去。
“姨,来帮你们。”
就这样,两兄弟白天干自己责任田,晚上偷偷帮他们干活,余新叶看见别人欺负他们也会出手相助,余姨见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做饭,饿得面黄肌瘦,更是拿出为数不多口粮,时常叫他们来家里吃饭。
来二去,他们也和余新叶成好兄弟,对于两个年轻人来说,离家千万里,余新叶不仅是朋友,余姨更是亲人。
随着男孩子凄厉哭叫,那时候还年轻女人抄着镰刀就冲出去:“诶?!做啥哩?!活都干完?!欺负人家城里人不要脸!”
“呦,这不是老寡妇嘛。”几个年轻人悻悻收回手,余新叶也拿着铁锹跳上田坎,拿毛巾擦擦头上汗。
“麻利,赶紧滚,不然告诉村长。”
“行,算你们厉害。”为首地痞把拽着衣领年轻人狠狠往地上搡,又吐几口唾沫,扬长而去。
“弟弟,弟弟,你没事吧?”
直到那两个知青来到小河村。
那时候兴责任田,联产承包制,他们孤儿寡母,自然没人愿意帮扶。
“姑,再翻亩,咱们就可以回去休息。”月上中天,余新叶擦擦额上汗,又是铁锹挖下去。
“诶!回去想吃啥,姑给你做。”
“忒麻烦,随便吃口面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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