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景行躺在冰冷地板上,眼泪已经流干,双向来美丽眼睛失神采,盯着天花板上纷乱光影发着呆。
猝不及防之间听到脚步声,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开始发抖,把自己缩成团。
“不要,不要杀……”
伐木场车间里木屑乱飞,林厌咳两声,扶着墙走路,手掌擦过地方都留下血痕。
“有……有人吗?”
她错愕地抬头,黑衣人被人扯住衣领甩飞出去。
那踩着她人被迫回身防御,救她人赤手空拳,砍刀还是从对方手里夺来。
他看她眼:“愣着干嘛,走啊!”
林厌捂着肚子爬起来,捡起自己机械棍,瘸拐往车间里跑。
她回头看眼,神秘人已经和人缠斗在起,以己之力牢牢牵制住两个高手。
林厌瞳孔缩,侧身躲过,雪亮刀锋削掉她缕鬓发,脸颊隐隐作痛。
有人当胸就是脚,林厌滚在泥地里,双手举起机械棍格挡,被逐渐踩弯胳膊。
她咬紧后槽牙,手臂酸痛,肩膀上伤口潺潺流出血液染红大片躺过地方。
又是个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,抄着砍刀就扎向她胸口。
林厌瞳孔里那点儿针芒越放越大,她咬着牙,几乎快支撑不住。
在他腹部要害上。黑衣人“哇”地声吐出些浊物来,林厌接着手肘把人砸得头晕眼花,摁着他脑袋把人往墙上撞。
宋余杭出手留情面留活口,林厌不样,她不动手就算,旦动手就是杀招。
墙根下薄雪上落下星星点点血迹。
林厌撒手,黑衣人瘫软在地。
她冷冷目光往过去扫,棍尖上还在往下滴着血。
她靠着门,喘着粗气,仰头看着天花板,鲜血顺着棍尖往下淌,滴滴答答。
这里静极,除排气扇工作声音,以及她粗重喘息声,几乎听不见别动静。
林厌阖上眸子,做几个深呼吸平复着纷
那头酒红色头发在黑夜中犹为醒目。
“惊蛰。”她叫他名字,略点头。
“小心。”
说罢,头也不回地扎进车间里。
“有人吗?有人吗?”她挨个拍着房门大喊,空旷地方把声音传出去很远。
踩着她黑衣人踹上她手腕,机械棍从掌心里飞出去。
他脚跺下去,踩实。
林厌痛苦地皱紧眉头,咳两声,唇角溢出血沫,五脏六腑都在绞痛,死死攥着他脚,想要把人挪开,脸色苍白。
最要命是那把刀要来,她已经感受到扎在皮肤上刺痛。
林厌剧烈喘息着,绷紧身子,却见那把刀仅仅只是划破她衣服就静止不动。
来时候为方便行事特意换身衣服,黑衣劲装短打,踩着作战靴,棕色卷发扎成个马尾垂在脑后,眉眼沾着血渍,凝着肃杀之气。
几个人对视眼,又不畏死地扑上来。
“她坚持不多久,上!”
林厌唇角微勾起丝冷笑,几乎快把机械棍舞得密不透风,如游龙般游走在几个人中间,但双拳难敌四手,未免还是有些疏忽,个不留神,身上又多道口子。
她捂着肩膀往后退,被人脚踹在后心上,顺势往前跌去,刚落地,迎面就是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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