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想着,她假死幕后黑手也能消停阵,宋余杭便会安全些,谁知道她自己钻出来硬要往火坑里跳。
林厌见着她那刻真可谓是又气又急又欣慰又心酸,还有些少女怀春喜悦。
她定定神,喝今天最后杯茶,压下脸上
“宋余杭带人去欢歌夜总会也是你安排?”
“咳咳……”对面喝茶人顿时被呛下,连连摆手。
“可不是,指挥中心下发指令,传到这里立马就叫他们回来。”
林厌脸上表情言难尽,花生米也不香。
“你不想见?”
“辛苦。”
林厌扯下唇角,摇头轻蔑地笑,接过那杯好茶,囫囵吞枣,饮而尽,没喝出个滋味来。
“闲话少说,出来趟不容易,王强死,没见到顶爷。”
冯建国淡淡点头:“知道。”
从工地里挖出来尸体事都上新闻,正是市局管辖范围内命案。
“谢谢,不用,有需要会再叫你。”
服务员怔,迎上老人视线。他虽然两鬓斑白,但眼神含而不露,自有股威严在。小年轻心头跳,鞠躬退出去还不忘替他阖上包厢门。
隔扇雕花木窗,楼下嗓音清脆动听刀马旦正唱到:“许多女英雄,也把功劳建,为国杀敌,是代代出英贤,这女子们是哪点儿不如儿男……”
梆子声起,正唱到激越处。
女人推门而入,摘下雨衣风帽,露出清丽张脸。
“老爷,这笔钱旦拿出去话,景泰目前现有全部资金链都会彻底断掉……”面对管家苦口婆心,林又元只是抖着手把签好字文件递过去。
“不必再劝,去做吧。”
林管家默然,半晌,长叹口气,拿着文件出去。
漆黑房间里,他披着睡衣独自人面朝窗坐在轮椅上,看着外面大雨滂沱,手里抚摸着把有些生锈手枪,眼神唏嘘。
“老宋啊,他终究是回来呢。”
老头子还挺八卦。
林厌磨牙:“现在是见时候吗?”
他妈,差点没绷住表情,险些前功尽弃。
冯建国然,压下唇边那抹揶揄笑意。
“阴差阳错,也算是个考验吧。”
“会往下压压,查到你头上话……”
林厌捏起粒花生米抛进嘴里。
“不劳费心,你们人在这儿套不出东西。”
冯建国唇角泛起丝微笑,替自己倒茶。
林厌似突然想起什似,盯着他执壶手没动,语气有些冷。
“来啊。”老人招呼。
女人二话不说,夺过他温杯茶水饮而尽,拿手背抹去唇角水渍。
“再倒杯,再倒杯,渴。”
冯建国无奈摇头,温杯水都喝,真是粗鄙啊,完全看不出豪门大小姐架子,不过这样也好,正是因为林厌有出身底层经验,和三教九流混迹在起,本身可塑性极强,才是卧底最佳人选。
他替她斟杯好茶推过去。
***
晚上七八点,正是人们茶余饭后放松好时间。
茶楼里人声鼎沸,往来服务员都做古装打扮,肩上搭着条白汗巾,腰上系着灰布围裙,恭恭敬敬往楠木桌上放壶茶。
“先生,上好碧螺春,请用。”
服务员放下茶盏想替他温杯,被人摆手止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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